就那样杵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
“师尊，他说的是真的么？”秦衡的声音颤颤巍巍。
“你看到了吧？他连正面回答你的问题都不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孟启祥继续推波助澜。
目的……
孟启祥能调查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原主的目的。
看来这个孟启祥想从他手中将秦衡夺走，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必定是已经默默调查了他好久。
事实上他可以不必如此的，就算不这样做，他也会让秦衡认祖归宗。
毕竟只有这样，秦衡才能一步一步登上修仙界的至尊宝座。
奈何孟启祥只想让他身败名裂！
“不！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师尊，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告诉我，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沈琼逸刚开口，便立马被孟启祥打断。
“你！沈、琼、逸，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体，从小体内便在不断的积攒阴气。原本你是活不过二十岁的，但你修炼了邪术，为了续命，你只能找一个纯阳体质的人，来与你双修，才能祛除你体内的阴气。
而纯阳体质的修仙之人哪有那么好找？
偶然一次机会，你在青楼里遇到了我的儿子，就是他——秦衡！
你感知到他是难得一见的纯阳之体，所以才花大价钱替他赎身，传授他修道之术。
他当时年纪还小，所以你将他一直养在身边，待他长大成人之后，好为你解体内的阴气是吧？”
孟启祥满脸讥讽的笑意就快溢出天际。
有一种沈琼逸所有的秘密，都被他揭露的快感。
沈琼逸心下了然，不出他所料，孟启祥调查到的，的确就是原主的所做所想。
他总不可能跟秦衡解释，自己和原主并不是一个人，那只是原主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
那也要秦衡能信才行吧……
反正如果有人这么跟他解释，他肯定是不会信的。
孟启祥说的句句在理，毫无破绽，令人无法反驳。
“孩子，你好好看看你面前这个所谓的师尊。他若不是抱着这样肮脏的心思接近你，为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是纯阳之体，一个是至阴之体，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秦衡心乱如麻，一方面觉得这个孟启祥是在胡说八道，可另一方面，沈琼逸却一言不发。
但凡沈琼逸说一句“不是”，他都会选择相信，奈何沈琼逸从开始到现在就连嘴都没张过。
那基本上就是坐实了。
秦衡只觉心如刀割，自己崇拜，敬爱的师尊，竟然打一开始就是带着这样肮脏的目的才接近他的？
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啊！
“师尊……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琼逸垂眸，面色苍白如纸，竟然已经这样了，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薄唇轻启道：“秦衡，大抵如你爹所言……只不过我是为了多苟活几年，并没有想过要与你……”
解释的如此苍白无力，恐怕秦衡也不会信吧……
可在秦衡听来，这句话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了。
他最信任的师尊，亲手将他拉扯大的师尊，竟然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任谁都接受不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脸颊上悄然滑落。
“衡儿……跟为父回去吧……认他这样的人当师尊，他迟早会榨干你最后的利用价值，将你抛弃的。”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打一开始的确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去接近秦衡，但至少自己没有想过要去害他！
眼看着孟启祥的目的就要达到了，沈琼逸却突然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
他不甘心，如果秦衡就这样被孟启祥走了，他们师徒二人将来就真成了陌生人了。
“小衡！事情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样，为师对你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心思。你相信我！为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沈琼逸伸出手想要挽留。
秦衡转过来望着他，曾经那双满怀欣喜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是那样的惨淡无神。
“师尊……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不是纯阳之体，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你还会救我么……”
“……”
也许不会吧……
他向来不是一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救下秦衡也是听从系统的指令。
那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脸去挽回呢？
“师尊，你说话！会不会？”
“衡儿，还跟他费什么话？今日为父便要替天行道！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头！”说罢，孟启祥便一掌将沈琼逸推向身后的悬崖。
沈琼逸还没从背痛中回过神来，等他再此反应过来，身后便是万丈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