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仙?”宁书戮冷哼一声说:“归西才对吧?那你今年才十几?上一任大巫走的时候应该才七十多吧。”
“这是重点吗,”陈翊及时打断宁书戮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准勒清看着宁书戮那副鄙夷的神情,神色忽然冷峻下来:“巫族崇尚和平,我们善于研制毒药,也能救活一般大夫救不活的伤患,我们善于制蛊却从不曾迫害他人,为下一任大巫渡尽内力真气,都是前辈发自内心做的,还望宁少爷不要对我们巫族有如此成见。”
第六十八章 隐忍的痛苦
准勒清这番话说的几人面面相觑,孤烟重更是尴尬的低下了头。
柳花燃闻言却只是点点头直接切入了主题:“为什么要帮我?”
准勒清本以为他还会问些别的问题却没想到直接问到了重点上,他看着自己未曾见过的西洲王子说:“因为雁恒的手伸的太长了,”话音刚落拿着披风的江逾白就走来了。
他居然拿了个大氅给柳花燃披上了,后者一阵无言刚想表示抗议就被江逾白裹的严严实实的了。
“你身上还有伤,见不了冷风,”不知为何今日的江逾白似乎很是强硬,见状柳花燃只好放弃反抗老老实实围好大氅。
“据我所知雁恒的手是前几年才伸入西洲的,”江逾白很自然的接过了话题,面色也不如方才那般不和善了。
准勒清摇摇头伸出手用篝火取暖说:“比你们想的还要早,早到……”准勒清的思绪倒回孤烟重离开巫族那年,他才不过六岁。
“早到十几年前,”准勒清话音刚落,只见江逾白皱起了眉头:“十几年前,那是南华还未覆灭的时候,雁恒的手就伸入西洲了。”
“那宋照诗潜藏在雁北身边的时候,老王爷早就知道了?”柳花燃有些意外,如今才渐渐浮现出的风雨,雁恒却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就开始筹谋了。
“怪不得我总觉得父王的死有蹊跷,”江逾白思虑一番说:“雁恒当年能私下养兵不过是江卿当时受了他的蛊惑一直盯着我父王,不惜把曾在夷洲封地的王府都落在京城里就为了看着我父王,可是……”
“你落了个重要线索,”柳花燃话音刚落,身旁几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江逾白看着他渐渐也想起来。
夷洲城是离西洲最近的大城了。
“原来竟是如此,”柳花燃再次感叹江谋的敏锐,老王爷虽是去世了,可如今江逾白身边却不乏能人墨客,他扫视了一圈,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让他惊了一身冷汗。
起初他还以为江谋为江逾白养死士是防着雁恒骑兵造反保护他的,可如今随着准勒清的到来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想,倘若江谋早就知道雁恒的手伸入西洲好些年了,那现在如今聚在一起的这些人便都是江谋暗自推动的,那么现在聚在一起的这些人并非是巧合。
“花燃?”江逾白拍了拍有些出神的柳花燃,柳花燃猛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的看着江逾白:“怎么了?”
“没事吧?是伤口又疼了吗?”江逾白伸手摸了摸江逾白的额头问:“怎么出了一身冷汗?”
柳花燃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看着江逾白心里自言自语说了句话:那你呢江逾白,对于江谋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是否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怎么了花哥?”连坐在一旁的陈翊都发现柳花燃的状态不对,柳花燃缓缓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雁恒这局棋下了十几年肯定不会是想单单要一个南华,他是想把西洲也吞并,但宋照诗的出现却是意外,可能他还没来得及给雁北交代什么便昏迷了,但这次之后……”
柳花燃渐渐觉得头疼起来,果然从一开始留在江逾白身边时他就隐隐觉得有个念头,雁家谋反成功,江谋去世,臣霜是烽阳种种事情都让他觉得有个巨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却没想到本以为该站在中心位置的是江逾白,如今却换成了他。
“这次之后雁北也知道他身边有叛徒了,”臣霜看着柳花燃渐渐苍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她为何感觉柳花燃的真气如此微弱?
“还是怪我的毒不够毒,”虞风行似乎很是懊恼:“如今将诗诗放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是萨伽,”准勒清掏出个药罐子递给虞风行说:“风神医,你闻闻这个熟不熟悉?”
虞风行接过打开放在鼻下只闻了一下就皱起眉头来:“是我给诗诗那副毒药的解药?你怎么有?”
“我说过,”准勒清又掏出一罐药放在他手上:“巫族善于制毒,自然也善于解毒,萨伽自小与我长大的,没想到最后走偏了路,不知道何时与亲王和雁北勾结在了一起,里应外合搅的近些年西洲不太平,此次进贡也是他主动和雁北说的要找西洲王子,这本是个该秘密进行的计划,却被他一口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