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外面几人的谈话柳花燃听的清清楚楚,他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失笑道:“你发没发现,陈翊对上宁书戮的时候性子好像总是很暴躁。”
江逾白听他这话点点头表示赞同。
宋照诗两脚轻蹬马喊道:“臣霜!你我好久没有赛过马了!谁先到谁胜!赌注再议!”虽然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她在玩赖但臣霜还是策马奔驰而去,扬起不小的灰尘全都扑在了宁书戮的脸上,他挥手咳嗽着说:“这两人都疯了吧?”
话刚落陈翊便从他身边而过,两人对视时陈翊似乎还给他翻了个白眼,这让宁书戮心下更是有些无奈只好也追了上去,宋照诗那边吃了亏便要在陈翊这里讨回来。
宁云舒看着他们这打打闹闹的几人终是有些忍不住笑了,便又放下帘子低头看着账本。
江家的陵冢离夷洲城要关上一些,来去需要一天的时间,到那儿时便已是晌午了。
第四十六章 不要脸的我爱你
一年未来江谋的坟头草已是长的有一人之高了,江逾白俯下身擦拭着墓碑,虽是墓碑可那碑上却是连字都没有,柳花燃站在他身后看了眼这两座墓碑,上面皆是五字。
“看到右边那个墓碑没有,”宁书戮走来习惯性的将手搭在他肩上说:“那就是你的墓。”
柳花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墓修建的比江谋的墓要小些,可两个人的墓碑却是挨着的。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江逾白要把你埋在这儿?”宁书戮看着眼前的大活人说出这句话来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为什么?”柳花燃却是是想知道。
“因为江家的人都死光了呀,”宁书戮说这话时是贴近柳花燃的耳朵说的,谁都未听到,本是沉重的话题柳花燃却看着宁书戮挑了下眉毛,心下有些无奈,这人虽是比江逾白还要大上两岁却还是小孩心性。
“干嘛呢?”陈翊一回头就看见那花孔雀紧紧搂着柳花燃的肩膀紧忙上去拽开他说:“我告诉你这是在老王爷的墓前,别对谁都开屏。”这回倒是轮到柳花燃挑眉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陈翊,这还是陈翊吗?
宁书戮听他这话却是不生气反而环着胳膊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陈翊,后者被盯的心里发毛当下不悦的狠眼看过去:“看什么看?”
宁书戮嗤笑了一声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不想知道,”陈翊说着掏出几支香递给柳花燃,两人朝屹立在墓碑前的江逾白走去,宁书戮还锲而不舍跟在身后来了句:“像个炸毛的小狗一般。”
陈翊回头没有什么杀伤力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了。
“我说这位花孔雀,”宋照诗走来打开扇子微微摇着说:“你还真是对那位姓陈的兄弟锲而不舍啊。”
“你看出来了?”宁书戮有些惊讶宋照诗的敏锐,可转念一想宋照诗是谁啊,便也不稀奇了。
“看是看出来了,”宋照诗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说:“但是你啊,也是个乡巴佬。”
宁书戮被他这话说的无语凝噎,还没等他想到该说什么时宋照诗就往前走了,他刚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见前面人又停下步子回头说道:“有句话忘说了,你比他江逾白还要乡巴佬。”
还不忘回头嘲讽他一下,不亏是舌战群儒的宋照诗,嘴是真毒。
江逾白看着已然被风雨侵蚀后留下岁月痕迹的墓碑,依然内心还是有些忧郁,柳花燃上前递给他手里的香说:“好久不回来一次,不与王爷说说最近的情况吗?”
江逾白捏着手里的香,眉头紧锁却未说什么,他退后一步跪下点燃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上利索的磕了三个响头,却再也不说话了。
柳花燃和陈翊也是跪下磕了三个头便也跪着不动了。
宁云舒看着跪着那三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道:“已经过了五年了……”
宁书戮也并未上前听到宁云舒这话后,他脸上轻浮的表情终于收敛起来已是难得的正经神色。
“姐姐,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宁书戮说出这话时满脸严肃,宁云舒看着他眼神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过了片刻她似是放下了什么,又转头看向不远处江谋的墓碑道:“罢了,你有你想走的路,有我在宁家坐镇,你大胆去走吧。”
听她这话宁书戮一瞬间松了口气,便也转头看向江谋的墓碑。
“姐姐不会怪我吗?”
“不会。”
因得路程不同回城时一群人便分散开走了,萨伽还要跟着柳花燃时被江逾白当即拒绝了,萨伽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真的不用我跟着你们吗?”陈翊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两人单独回城,柳花燃拍了拍他的肩说:“我们二人身手都不凡你怕什么,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紧那个萨伽。”听罢陈翊也不再跟着他们,转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