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笑着看向臣霜神戳戳道:“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
“宋照诗!”古辰拿起桌上的酒杯扔了过去,本是品酒的臣霜瞬间攥紧了杯子,有那么一刻她想起身,可却还是压住了自己。
宋照诗却并不躲开,被酒杯直直的砸中了头,扑通一声酒杯又落在地上,可坐在那儿的人却还傻了吧唧的笑着。
“圣上驾到——”
这场闹剧随着雁北到来终于停歇。
臣霜五年前跟随江谋四处征战沙场却并不上朝,只见过雁北两次面,这次是第三次。
殿中大臣皆行跪拜之礼,而只有宁云舒和臣霜却是屹立在那儿。
雁北走过时看了眼宁云舒却是停在了臣霜面前问:“你就是臣霜?”
“是,”臣霜低着头还是行着礼,江逾白虽与雁北不和但雁北终究还是当朝皇上,面子亦是要给足了。
“不错不错,众爱卿平身——”雁北今日心情似乎大好跨步朝位子走去:“父亲身体抱恙不便前来,众爱卿尽管放开吃喝!”
雁北落座后大殿内也没有方才那么熙熙攘攘的了,门外逐渐进来许多乐师与舞女,真正的好戏便要开始了。
“与朕斗了五年的军师竟是位女子,每每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啊,”雁北说这话时却是朝臣霜举起了酒杯,臣霜也满上了酒看向雁北:“王爷有事耽搁,臣霜代王爷向陛下祝贺。”说罢连贺词也不说便将酒一饮而尽。
雁北忽得笑起来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军师酒量和胆量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但可惜跟了江逾白,今日是要留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大殿,忽然冲进来许多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行礼道:“陛下,徐元江奉旨前来捉拿逆贼!”来人的面庞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眼神落在臣霜身上时却是带些恨意。
“不知陛下这是何意思?”臣霜依旧稳稳坐在位子上,而身旁的宋照诗却是抢过了话:“这还用问?自然是要你供出这些年江逾白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你若是说出来或许还可饶你一命。”
此时宋照诗竟没了丝毫酒多的意味,只见她起身朝雁北行礼道:“恕臣莽撞,不过此策才是能一次中伤江逾白最好的办法。”
“不妥,”古辰亦是起身与宋照诗对峙道:“江逾白不会不清楚此次陛下请他前来的意图,如今竟让这军师前来,天下谁人不知江逾白身边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女军师,倘若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是假的……”后面的话他未说下去。
而一旁的宁云舒却是听的真切,古辰是怕臣霜是江逾白故意派来赴死的,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面前杀了臣霜,宁江两家素来交好,以此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其实今日朕召江逾白前来也只是为了问一件事,”雁北起身走向臣霜:“问你也一样,五年前消失的烽阳如今到底在何处?”
宋照诗回头看向臣霜,后者依旧巍然不动,只是抬头看着雁北。
第二十五章 虎没落平原
“陛下要问的竟然是这个?”
“是啊当年救走江逾白的不就是烽阳大将军吗,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的,问江逾白的人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烽阳这个封号在朝中乃至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江卿怕江谋手握重兵企图谋反,就派他去边关平复叛乱,这一奔走就是好些年,而他身边始终跟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那男子好似有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剑使的是出神入化,无论面对多少人总是能杀出重围。
即便南华覆灭了,可如今天下人依旧在关心这位烽阳将军的去处。而雁北关心的应该并不是烽阳的去处,他是怕烽阳还活着,还在为江逾白做事。
这番话在场的几位都听得懂,而宁云舒却是笑了笑起身道:“我当皇上今日请宁家赴宴是为了什么,恕在下直言,江宁两家现如今的关系远远比不上原本了,虽然我与那江逾白曾有婚约,但因……”宁云舒的话顿了顿,随后道:“总之江宁两家早就已经没有联系了,陛下若是打算在此杀鸡儆猴的话,怕是选错了人。”
宁云舒这番话算是彻底与江家抛开关系了,而古辰显然是不信他的话,只见他也起身道:“回陛下臣有本要奏。”
“摄政王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场合要奏本,有事情不能放在朝堂上说吗,朕实话实说了。”雁北拿起酒壶慢条斯理的给臣霜满上了酒说:“朕今日办这个宴席就是为了烽阳的下落,不知阁下知晓吗。”
臣霜举起酒杯算是给足了雁北面子道:“皇上要找的人这么多年都未找到,那草民如何得知。”
“撒谎!”雁北顷刻间暴怒,挥手打翻了臣霜手中的酒杯,随后一把将她拽起来道:“那你腰间挎着的鬼面具又是从何而来!糊弄朕也要承担掉脑袋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