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走来一把拽过他说:“你不必管这件事情,已经有孤烟重去查了,我不希望你引火烧身。”
柳花燃被他这莫名的举动搞的有些疑惑:“王爷,我上辈子是死士,这辈子自然也是你的手下,我不为您分担这些谁为您分担。”
“不要这么喊我,”江逾白皱着眉头,又想说什么,可话却说不出口来,他有太多想说但又怕吓到柳花燃,自然又将话留在了嘴里,转开话题道:“小时候你我那么亲近,怎么做了几年死士就这么生分了。”
他松开拽着柳花燃的手说:“我希望以后你我不必以君臣相称,只有……”话到嘴边却是卡住了,柳花燃察觉他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连忙替他补上:“只有兄弟,”江逾白看着他不再说话,眼神中却闪过一抹痛苦。
柳花燃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又替他找补:“毕竟你我小时候可是好到勾肩搭背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人是吧小鱼。”
言多必失的道理今日柳花燃算是深刻领教了,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紧忙改口:“王爷。”
而江逾白愣了一瞬却是笑起来,那笑容如柳花燃被江谋带回府上第一日时见他一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这么叫我,”江逾白看着柳花燃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像罚陈翊那般罚你,我啊,恨不得对你再好些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柳花燃连忙应下:“是,王爷是为君子,对手下自然也是极好。”
天啊,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柳花燃今日言多都不知道失几次了,平日里对上旁人可不会有丝毫慌乱与破绽,可他偏偏对上江逾白就像对上了克星一样说气话来胡言乱语。
兴许方才是被江逾白的笑容搞的脑袋有些不大清醒了吧。
江逾白看着他这稀里糊涂的模样有些无奈:“我刚说完不要再提什么王爷手下的,你我之间不该是如此关系,因为……”
“王爷!王爷!”刚跑出去不久的陈翊竟又折回了府中,他还未说什么就见江逾白和柳花燃挨的极近,听到他这喊声时都是转头看向他。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柳花燃先是想到了紧忙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问:“又怎么了?”
陈翊的脑子似乎被扔了个炸弹一般还有些发懵,他愣愣道:“孤烟重回来了,只是受了伤,被风神医带回来的。”
“孤烟重回来了?”柳花燃和江逾白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快步朝虞风行的住处走去,而陈翊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心下竟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想不了那么多也快步跟了上去。
孤烟重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伤口,而最要命的便是肩膀那支贯穿的箭。
“神医哥哥,他还能活了吗?”锦慈端着水盆走来放下,他看着虞风行从药匣子掏出些好多瓶瓶罐罐摆了出来,转而朝她伸手:“剪刀。”
锦慈乖乖递上去,她看着孤烟重的嘴唇发白,依稀记得哥哥说过,如果面庞都没有血色的话,那这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这箭从后而入形成了贯穿伤,已是入体两日内里血肉形成溃烂之势,几乎与血肉粘连在一起,不好治。”这次连虞风行都开始摇头了,他这话是说给屏风外的三人而听。
听罢江逾白只问道:“能不能活?”
虞风行眼睛虽看不见手下却稳的很,三两下便将那处的衣物剪开,闻言便道:“能。”
说罢拿起布卷中其中一根针便从火舌过了一番,稳准狠的落了针,床上的人猛的咳嗽起来,嘴角又是溢出一口血来。
锦慈紧忙上前给孤烟重擦干血渍,而此时他也睁开了眼。
“重哥哥?”锦慈见他睁开了眼紧忙喊了一声,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有些缓和:“神医哥哥的针法好厉害,落下去就见醒了。”
“他要是不神,能叫神医……”孤烟重的声音气若游丝,显然是一副内里空虚外面又伤的厉害的模样,他的眼神落在虞风行身上说:“烦请大哥告知王爷,我从宁少爷那里查到了线索……”
“想早死就继续说下去……”虞风行话落手间扒箭用了些力气,床上的人疼的又是晕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四大刺客
“王爷,臣霜来信了。”陈翊快步跑进虞风行的住处将信件递给了江逾白。
柳花燃看他拆开信件越看越是皱眉便问:“怎么了?”江逾白猛的一拍桌子:“胡闹!臣霜平日里自诩聪明,怎么办了这么一件傻事。”
柳花燃接过信件,看见那娟秀的字体写的却是一句句甘愿赴死之心,如今雁北与江家已进入势同水火的地步,烛春为此而来亦被雁北当成棋子,这颗棋子本就是雁恒的,若此时江逾白除了烛春正如了雁北的意借刀杀人,倘若他此刻向臣霜发难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一个人说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