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霜两指夹着银针,听她说出这话来目露凶光猛的一甩手,银针几乎是擦着那女人的鬓角插入墙壁之中,力气之大银针周围留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你要去哪里便去,好话赖话我已与你说遍,但你若是执意投靠雁恒那便当没有我这个姐妹。”她说着眼神中的凶光却是渐渐散去。
手持竹扇的人猛地攥紧了扇子,力气大到指节都发白了末了几乎是咬着牙说了最后一句话:“好啊臣霜,那你可别死的太早,不然我心寒,”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站在窗边的臣霜却是回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意味不明,似是不舍似是决绝。
应是场景重合又让她想起来那个人了,臣霜摘下腰间一直挂着的鬼面具,拿起来细细摩挲着,这面具于她意义非凡,是承载着所有江谋为国征战的功绩,不然烽阳大将军的名号也不会一直流传至今,她但问自己身手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好,可看人心的本事却是末流。
臣霜将面具放在桌子上,喃喃自语:“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皇上生辰应是举国同庆,到了夜晚臣霜仿佛又回到了天下太平京城夜夜笙歌的日子里了,客栈里忽然多了很多成群结队酒友,大多都是奔着这里的美人来的,毕竟叙情阁的酒与美女可都是个顶个的好。
刚到京城第一晚臣霜并未与手下住在一起,一来人多眼杂不好办事,二来她也是有些私心所在,就比如此时大摇大摆走来撩开珠帘走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柄竹扇,正是她记忆中那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
“军师怎的找了这么个地方住下啊?”那人虽是男子装扮说话的声音却是女子,只见他走来也不管臣霜的神情就坐下了。
第二十一章 叙情阁
臣霜倒了杯酒,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在眼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坐在她身旁的人却是一脸笑意道:“早让你换个主子追随了,如今又是被当成刀了吧。”
“如果你说的好主子是雁恒那便不必多言,”臣霜的眼神沉了下去,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似是泄愤一般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一旁的人却丝毫未被她的怒气影响,反而是给自己倒了杯酒说:“当年我早就劝过你,我说江卿与江谋不合,所以江谋的封地会在夷洲而门府却在京城,我就劝你不要跟着那江谋,迟早讨不得好果子吃。”
她端起酒却不急着喝而是晃着酒杯慢悠悠道:“南华十六年也是在此地我又劝你不要跟着江逾白,你偏不听,如今皇上可是攒足了力气准备回头对付你们了,你这一趟真不该来。”
“攒足了力气?”臣霜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说:“这五年来雁北登位为了巩固地位与雁恒斗的是多厉害你不会不知道,而如今五年过去和西洲的事还未了,你家主子对付得过来吗。”
她话落后身旁的人却没了声,只见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品了口杯中的酒,脸上作出一副陶醉的姿态说:“酒虽是好却过于辣,掩盖了本身的酒香味,”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臣霜:“酿酒数月数年为的不就是让人品尝的那一刻吗,至于谁酿的酒又纯又香,明日的宴席便知晓了。”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扇子:“望军师珍重。”随后便又自顾自的离开了,而始终面无表情的臣霜却是皱了眉头,转头便往远处望去。
只见那对面阁楼的阴暗处正站着一位男子,眼神竟淡定自如的与她对视上,身为男子面庞却太多阴柔,周身亦是书生气概,眉目间有一颗痣最为醒目。
只见他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而臣霜心里隐隐发觉不妙。
夜深时臣霜趁着四下无人放飞了信鸽,望着漫天星辰心下竟平静了许多,她从不畏惧生死亦无软肋,唯独那个人,是她的心头血……
“或许,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一下叙情阁阁主,”陈翊忽然想起来这么个人来,柳花燃又是听到个新名字当下疑惑:“又是这五年来新起之秀?”
“不错,”江逾白放下书卷,却是皱了眉头说:“那叙情阁阁主神秘至极,连孤烟重都未见过他,从他那买来的情报我自然也是信不过。”
“可是他都好些天没消息了啊,”陈翊派了不少人手顺着那人口贩卖的路线一路追查,却未发现丝毫孤烟重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柳花燃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安慰道:“别着急小羽毛,我看他也不是脑袋转不动的人,再者说他那不是还有保命用的雷弹吗,万不得已他不会不使雷弹,如果他用了雷弹那我们就能找到他了。”
“那边的人也能找到他了,”柳花燃想的江逾白不是没想过,孤烟重的雷弹威力不可小觑,当年他在主厅研究雷弹愣是把主厅给炸塌了,那么大威力的爆炸任谁都能发现,孤烟重若是被追杀是万不可使这雷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