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勒清收完了所有针后,这次救柳花燃的行动算是拉上帷幕了,还好他今日刚好撞见柳花燃了,不然江逾白要是把虞风行拉过来,柳花燃当下的身体状况可是要被揭开了,届时柳花燃想脱身都是个难事儿。
“你和那江王是怎么了?刚才疼的迷迷糊糊的一直说什么也好也好的……”岁鸢话没说完就被溯年用胳膊杵了一下,一记眼刀过去:“话多。”
“那还不让人问了?”岁鸢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她了。
柳花燃头一次见这对双生子吵架,心里觉得新鲜便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而他选择保守他的秘密,而已,”柳花燃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话虽是说给几人听,但其实是说给自己的。
“吵架偷偷跑出来,到时候那江王又发疯跑我这来要人,我可担不起他那怒火,”许连竹一眼就看穿了柳花燃,丝毫情面未留的揭穿了他。
“你就说我不在这儿不就行了,”柳花燃拿下额头上的手巾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光着的上身,衣服早不知道被准勒清扔到了何处,方才他迷迷糊糊的也能察觉到准勒清难得的有一丝慌张,毕竟自己这种病号不常见,病也不好治,万一真死了后续计划都没办法进行,那他来中原这趟所有事情都打水漂了。
“放心吧,计划没进行完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柳花燃想伸手拍拍准勒清的肩,却被人躲了过去,只见他起身看向柳花燃时眉头依然紧锁,想说什么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了。
头一次见自家师父这样,岁鸢还有些好奇的目送准勒清离开的背影说:“殿下,你能把师父弄的这般无语,也是个能人了。”
这话落到柳花燃耳中却成了嘲讽意味,他看着岁鸢一阵无言:“出去出去,都出去。”
谁知许连竹蹭的一下站起来要出去,他急忙叫开口:“你站住,我有事和你聊。”
岁鸢和溯年离开后,许连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他床边:“说吧,是想跟我诉苦你们两口子的事还是正事儿。”
柳花燃刚要开口又被他打断。
“先说好了,你要是说废话我转身就走,”许连竹看着他满脸不爽,似乎下一秒柳花燃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他便要拔刀了。
“你这么帮我,古辰知道了不会把你拆了吗?”柳花燃也没想到许连竹能在这时候收留他,后者翻了个白眼说:“花都蔚,摄政王大人也是很忙的好吗,我平时只负责给他送些消息,我不送消息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你忘了,”柳花燃看着许连竹面色有些凝重道:“还有雁北。”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这此事情办的不错,”雁北吹口哨逗着笼中的小鸟,似乎心情很是不错,身旁站着的正是离开王府的邱栗,不过此时应该称他为狸秋。
“陛下过誉,”此事的狸秋没了脸上那些胭脂俗粉,神情也不似在王府般夸张,整个人染了丝清冷之气,但一眼看去还是个没多大的孩子。
“他说他与你认识,你就没想过万一真的认识呢?”雁北转身将手中的食碗递给身边的侍女,走到椅子旁落座。
“属下既已不记得他了,那他便也不会是我什么很重要的人,属下这条命是陛下给的,理应效忠陛下,”狸秋话落就见雁北喜笑颜开。
这次能顺利把蛊种给柳花燃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也更没想到他竟是当初被烛春几人逼死在城墙上的死士,而且经过那次围猎,也更能看出柳花燃在江逾白心中地位不凡。
如今有这么一颗棋子握在手中,做什么事都顺心了起来。
“陛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雁北挥手示意狸秋离开,随后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正是古辰,虽然是过年可他穿的却还是一身黑,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透露着一丝不吉祥的意味。
古辰弯腰行礼:“不知陛下召见臣有何事,”雁北撇了眼他的红发带,当下心情更好了些,古辰那头上的红发带正是他要求古辰佩戴的。
“朕今日得知许多好事啊,”雁北笑的嘴都合不拢,可见今日是有多开心。
古辰有些意外,这么些日子雁北并未有任何动作,为何如此开心?
“过些日子朕要去岁逢,”雁北此话一出,古辰就反驳道:“不可。”这么多大臣里也只有他敢在雁北面前说心里话,还与他对着干。
被反驳的雁北似乎并不意外,若是平日里他肯定要与古辰争辩几句,但这时却还带着笑容缓缓道:“微服,朕这次不那么大摇大摆的去,成功与否便看这次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