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重擦干净嘴叹了口气有些愁容的讲道:“你又不是没见过雁北,他那手段也就三妹能接住,照臣霜的性格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不不,”陈翊摇了摇食指故作神秘的说道:“这次是臣霜让朝廷喝一壶才对。”
夜色已深,王府内已是四下无人,可江逾白的寝殿却是灯火通明,窗子也微微开着。
屋内的烛火摇曳着,借着这累眼的灯光江逾白还在书案上翻着书,只见他细细看着,一字都不落下,翻过一页,这一页画着一个镜子模样的东西,正是他白日提起的唤魂镜,又是翻了几页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便合上了书本。
他揉了揉眉间起身转了转快要生锈的关节,又转过头透过屏风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光线朦胧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还闭着眼眉头却是皱紧了,江逾白喃喃道:“又做恶梦了吗……”话音刚落屋顶上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江逾白镇定的抬起了头,便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故。
有人冲破窗户进来时江逾白已然拔出了剑,看着进来的黑衣人他手下毫不留情的一记凝聚内力的剑锋劈过去,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已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了,而有些负隅顽抗的人已被那强劲的内力震碎了内脏,在向后滑行几米时七窍已然开始流血。
还未刺杀成功人便折了一半,剩下的人见情况不妙便要撤退。
只见江逾白淡定自若的收起了剑说:“来得有点晚。”
只见那些人刚跑进院子里要借助轻功飞走时,一个身影忽然从假山里窜了出来,身形极快到孤烟重还未来得及出手那些人便倒下了。
陈翊站定身子看了眼身边倒下的人确定没有活口了才收起手中的小刀,进了寝殿后便行礼道:“是属下失职了。”孤烟重也悻悻的走进来,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本王并未怪你,”江逾白坐下挥了挥手示意陈翊起来,又转眼看向孤烟重说:“方才你还想出手?怕不是忘了那年把本王的主厅炸成何等摸样了吧。”说起这个来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陈翊见江逾白并未生气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了身调侃道:“是啊孤兄,那年可是我废了好多精力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找到工匠的啊。”
孤烟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那,纯属意外啊,不过我最近研究出一种小型的弹,是小范围炸开,达不到那年那个火弹的威力,王爷要看看吗。”
江逾白伸手示意他扔一个看看,陈翊咬紧了牙说:“孤烟重,你能不能别在这给王爷示范,这里的东西有多贵重你知道吗,我当年……”说起自己的苦衷来就又开始不停嘴了,孤烟重急忙岔开话题说:“王爷,这些人是雁北派来的吗。”
“那还用想吗,雁北想杀王爷都多久了,用个脑子都能想得明白……”
“用个脑子都能想的明白这些人就不是雁北派来的,”陈翊的话被抢了又是恼怒的看向孤烟重道:“我说你还有没有完了?”孤烟重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不是我说的。”
江逾白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屏风后面的人已经不知何时醒过来了。
柳花燃转了转躺的酸痛的臂膀,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发晕,或许是很长时间没吃饭也或许是屋内的血腥味冲的他有些反胃。
“醒了?”孤烟重站的位置正好不被屏风挡住,一眼望过去柳花燃已然开始穿鞋了,陈翊则是看向江逾白,后者脸上的神情并未改变,只是看着柳花燃的眼眸有些深邃,脑海里肯定又在想东西了。
柳花燃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灼烧走了出来,脸色依旧那么苍白,额头间已是除了一层汗。
江逾白给他倒好了茶水示意他坐到他对面去,柳花燃知道自己毫无选择,只得乖乖坐过去,喝了口水后却是连眼睛都瞪大了,刚想吐回去就见对面江逾白吃人的眼神,又悻悻的咽了回去。
“咱这吉祥物可是终于醒了啊,”陈翊不知为何见这人第一眼就喜欢不起来,或许是顶着和他花哥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言语中也谈不上什么尊重,特别是自从柳花燃来了之后就没少给他惹麻烦,让他更是看柳花燃不爽。
柳花燃呲牙咧嘴的把去火的苦茶咽下去之后朝陈翊笑了笑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雁北派的人,当年的四大宗师就已然缠身了,雁北身边怎么可能会养废物,”话音刚落江逾白的脸色就暗了几分:“当年?你也经历过那场战争?”
看着江逾白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柳花燃忽然有口气哽在喉间,他说不出来什么便塞了块糕点在嘴里,朝江逾白傻兮兮的笑着,他坚信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