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72)

也是后来在边关看尽百姓疾苦, 才渐渐沉稳。

顾承宴作为他的儿子,某些方面真的和父亲很像。

他看着豁达随性,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不愿轻易服输。

哪怕只赢回来这一点点, 他也要将小狼崽一军。

不过, 他也没能得意太久, 因为赛赫敕纳很快就扑上来,给顾承宴的轻笑全吞进肚子中。

狼本来就喜欢用舔咬彼此来表达感情, 所以赛赫敕纳在这方面简直一点就透。

等顾承宴意识到不对劲想逃时, 也晚了——

最后他被赛赫敕纳占尽了便宜捞上来时,两片唇瓣饱受蹂|躏地水润红肿,像涂过口脂。

那个花冠早不知被闹去了哪里, 赛赫敕纳准备有一张大大的雪狐裘, 给顾承宴擦干后整个放上去。

然后他转身收拾了池边的一片狼藉, 变戏法般弄出两只五彩稚|鸡。

这些鸡都是在山上跑着、飞着的野|鸡, 也不知道小狼崽是用了什么方法捉住。

总之肉质绵密紧实, 吃起来很有嚼劲, 赛赫敕纳真如他所说在照顾他,甚至还随身带了盐。

鸡肉外皮被烤得焦香酥脆, 咸淡也刚好, 顾承宴看着摆弄瓶瓶罐罐的小狼崽,摇摇头笑:

——好出息一狼王, 好俊俏一厨子。

摸摸喉结伤的牙印,还是他赚了。

只盼将来, 小家伙别给他坟扒了才好。

顾承宴小口小口啃着鸡腿,正觉口干,赛赫敕纳又适时递过来一只泡有竹叶的竹节杯。

嗅着里面竹叶清香,顾承宴两手都被鸡肉占着,便凑过去、就着小狼崽的手喝。

一小杯喝完后,赛赫敕纳又问,“还要吗?”

顾承宴瞅着他实在贤惠,便笑道,“你喝。”

“嗯?”赛赫敕纳摇摇头,“我不渴,乌乌体力消耗比较大,需要补水,你喝。”

顾承宴:“……”

他眯了眯眼,捕捉到小崽子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哦,可显着你了。

就你这样纵情纵欲,小心以后石更不起来!

赛赫敕纳听不着他的腹诽,却笑着接下他飞来的眼刀:乌乌只是表面上凶,其实待他最好,他都知道。

顾承宴不想继续这话题,怕暧昧着又闹出什么事。他体力有限,还想多陪小崽子几年。

他蹭蹭手上的油,接过竹杯换了个话题,“这稚|鸡可难抓,你怎么捉到的?”

“从前是挺难捉的,总要找到它们的窝,等晚上鸡睡着了再去套。但最近不知怎么了……”

赛赫敕纳沉眉,“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地从山上飞下来,桦树林里随便都能扑抓到。”

成群结队地从山上飞下来?

顾承宴眉心一跳,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稚|鸡的警惕性极高,而且和家鸡一样是固定栖息在某处、很少挪窝的动物,这样突然下山……

他正想着,赛赫敕纳却突然用拇指擦过他下巴。

顾承宴:?

赛赫敕纳看着他,舔吮掉指腹上沾染的油渍,脸上表情像只偷腥的狸奴。

“……”顾承宴耳根发烫,横这小混蛋一眼,闷头继续啃。

赛赫敕纳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刚张口,洞外就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尖锐的狼嚎。

顾承宴从未听过这样的狼叫,比啸月时更嘹亮,却短而快,像战场上发现敌情的号角。

赛赫敕纳脸上那点优哉游哉的表情也在听见这些狼嚎声后陡然消散,“是领地出事——!”

狼群有自己一套交流方式,不同声音代表不同的危险和敌人,叫唤的频率、高低也各有不同。

多年相处下来,赛赫敕纳已能听出各种不同的传讯,更能清晰分辨出这是黑背在向他求援示警。

——有灰熊想来抢占狼洞,在攻击它们的领地。

灰熊一般住在山中的固定山洞,来抢狼洞……这很不寻常。

赛赫敕纳皱眉,也顾不上剩下一只烤得半熟的鸡,起身就往顾承宴身上套衣服。

“我自己来,”顾承宴按住他,轻轻捏了下他掌心,“你别急。”

两人从洞中出来,很快就察觉外面天色有异:

秋来本该是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但此刻天上却浮着羊羔毛一样的小云块,像鱼鳞也像细碎的水波纹。

圣山上空盘旋着好几群鸟,远看过去,像是重山被戴上了一圈圈黑色花冠,看着怪渗人。

而且从覆雪的半山腰下来,远远就看见许多鼢鼠咬着彼此尾巴、排成一长串地往山下走。

这种灰褐色的小动物为草原独有、穴居,常年生活在地下,喜栖于黑暗封闭的环境。

即便是食物丰富的秋季,它们也是昼伏夜出,白天很少出来活动。

顾承宴瞧着这一连串异像,下意识摸向腰间,探了个空才想起来——他用来卜算的杯筊都送给小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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