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61)

无论提出单骑搦战的是奴隶还是仇敌,只要他能一对一胜出,那就只能放他离开。

少年自以为聪明,在两个人里选了看上去稍显瘦弱的顾承宴,觉得一定能赢。

结果顾承宴只用了一招擒拿,就又给他摁趴下,少年狼狈极了,一边狼狈地挣扎一边发问: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承宴没说话,倒是赛赫敕纳在旁边骄傲地昂起头,“他是我的乌乌!”

乌乌……?

少年骇然地瞪大眼睛,脸一下涨得通红:乌乌不是……不是父王在帐中那、那什么时专门叫母妃的么?

这时候,大市集上的商人、勇士也陆陆续续赶过来,他们看见少年被顾承宴摁在地上,纷纷上前帮忙。

为首的大叔在火把照耀下,认出了少年:“这不是那牙勒部的穆因吗?你这是……?”

那牙勒是戎狄上三部,他们部落多出英雄,族名的意思是:最忠诚亲密的盟友。

一听少年出自那牙勒部,追来的商人们脸上都闪过一丝惋惜,那大叔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你做什么要学人家偷东西?!”

少年梗着脖子没说话,众人无奈,只能先绑回去,到时通知了那牙勒部的翟王再想办法。

穆因被带走后,几位商人为了表示感谢,在篝火会上多送了顾承宴许多东西。

顾承宴一时应接不暇,等他好不容易收得了东西,回头却发现赛赫敕纳不见了。

抱着那些东西返回毡帐,却意外看见小家伙蹲在帐子一角,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

他放下东西,轻手轻脚凑过去,“看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入……”

入迷的迷字还没说出口,赛赫敕纳就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做了个噤声手势。

与此同时,帐外不知什么角落,传来一声动情的低喘,还伴随着女人娇软的低啜。

顾承宴一噎,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匆匆一瞥,才瞧见他们毡帐后的一片树林里,似乎有一双交叠人影。

这对年轻人玩得野,幕天席地、浑不知羞,暧昧的声音还一浪高过一浪。

顾承宴实在臊得慌,转身去拉赛赫敕纳,却发现这孩子紧盯着那两人,还目光灼灼、若有所悟。

“……”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戳赛赫敕纳一指头,“小色狼。”

赛赫敕纳挠挠头站起来,看着顾承宴背影,终于恍然:原来要这样戳进去捣弄。

难怪,乌乌这么久都没有小狼。

第25章

大约是在科布多湖那晚受了刺激,而且刺激得还不小,顾承宴总觉得赛赫敕纳回来后就染上些无法言说的坏毛病:

晚上抱着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动作,不让碰还哼哼唧唧的。

说半句重话,他就扁下嘴,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眼尾泛红、泫然欲泣。

顾承宴看着他水汪汪的蓝眼睛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由得他搓扁捏圆。

于是最近每日晨起,顾承宴都会被他奇怪的行为震撼一次:

草原上孩子,还真是不要吃得太好。

算算年纪,赛赫敕纳今年应该是十六七,这倒是个龙精虎猛的年纪。若在中原皇室,有些赶得勤的皇子,只怕这岁数孩子都抱俩了。

顾承宴瞅着赛赫敕纳实在可怜:

小小年纪丧母,幼年颠沛流离,后来又跟着狼群长大,也难怪会对这些人事一点不知。

狼这种动物并不重欲,每年也就在深雪隆冬里交|配、来年春日下崽,其他时间不发|情也不爬跨。

为保族群优势,只有狼王拥有交|配权,狼群的其他成员则会共同照顾抚育幼崽。

学这么几个月说话,赛赫敕纳早给顾承宴讲过,说他是七八岁时跟娘亲外出遇上白毛风天。

疾风和漫天骤雪将他们分散,赛赫敕纳一个人走在茫茫白雪里又累又饿、又冷又困,最后昏迷在雪山上。

再醒来,他就已经被一头巨大的雪山母狼叼回窝里,而娘亲也彻底消失在雪中。

母狼名叫伊洛,是雪山上一个较大族群的狼后。

它的狼王也是头雪山狼,只是赛赫敕纳从未见过,后来才知道——

在捡到他之前,伊洛曾怀有身孕,但却被受刺激发狂的棕熊追杀,狼王为了保护妻子、被熊重伤。

回到领地后,伊洛没能保住孩子,狼王也伤重不治,所以伤心的伊洛才会在雪天捡回他来当自己的孩子养着。

“几年后我长大了,也找到那头棕熊替伊洛娘亲报了仇,还用老先生教我的法子、剥下它一整张皮。”

“棕熊……皮?”顾承宴下意识看向身上披着的袄子,不会就是……

“嗯。”赛赫敕纳肯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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