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推门而进,怒道:“是那个许家三公子,他又醉酒,正欺辱一个卖唱的姑娘。”
程也安脸色一变:“看来是上回的教训不够深啊!把他给我带过来!”
月儿应了一声,抽出腰间软鞭就下楼了。
不亏是程也安的侍女,不到一分钟,人已经被带了上来。
那许家是京都有名的布商,家产在京都也算数一数二,但这许家三公子许颉生性放浪,动不动就买舞姬或青楼女子,纳了十几个小妾还不满足,还经常调戏已经出嫁的妇家女,总以为用钱可以买到一切,摆平一切祸事。
上一回许颉抢了一妇家女,被程也安正好碰上,程也安狠狠将许颉教训了一顿,并警告他下次再犯,又让自己碰上,定断了他一只手。
果然,人的本性难改。
此时的许颉靠在墙边,一身酒气,外面的衣服破了几个洞,显然是被月儿的鞭子抽的,他嘴上骂骂咧咧,一见对面是程也安,吓得酒醒了一半,瞬间闭上了嘴巴。
程也安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笑吟吟地握住许颉的手腕,“又不听话了,那不好意思,你的手归本郡主我了。”
程也安作势要去刺许颉的手腕。
许颉吓得脸都青了,扯着嗓子叫喊道:“郡主郡主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钱,都给你!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程也安却没有停下,似乎真要下手。
见形势不对,魏元景忙上前拦住程也安,“你真要砍他的手?”
程也安满不在意地说道:“不然呢?他手不老实,留着干嘛?”
魏元景实在不赞同这样粗暴血腥的办法,以暴制暴的确不是良策,但对于程也安的话魏元景也无法反驳,“你若真这么办了,许家一定会记恨你,都在京都,免不了闹争执。总会有其他办法,你别冲动。”
经魏元景一提醒,程也安也觉得有点不妥,真要砍了许颉的手,许颉就成了残疾之体,日后就无法参加科举,这样就断了他们商贾家的仕途路了。许家要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报复自己的话,他自己无所谓,但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祸患。
但如果就这样放了许颉,程也安也不甘心。
程也安拿着匕首划过许颉的脖子,又慢慢往下走。
许颉吓得身体一动不敢动,低声哀求着:“别,别……”
剑锋往下,程也安忽然抬手,一剑往许颉两腿间刺去。
许颉吓得痛吼一声,后知后觉才发现下面不疼,他颤悠悠地往下一看,匕首插进了墙体,离他的宝贝物件就半寸之隔。
许颉吓得魂都没了,一脸恍惚地看向程也安。
程也安恶狠狠地拔出匕首道:“许颉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胡乱使用你下面这贱东西,我就把它砍了,让你当个太监,一辈子不得极乐!我程也安说到做到!”
许颉吓得吞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嗓子干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魏元景也下意识地觉得胯下一疼,不禁再次对程也安刷新了认知。
果然够泼辣狠毒,这哪是个寻常女子能干出来的事情?魏元景想起林裘生的话——他是个蛇蝎美人,谁以后娶了他,简直倒了大霉。
魏元景不敢说倒霉,但那个娶程也安的男子,他日后的生活绝不会一帆风顺。
程也安潇洒地收起匕首,往凳上一坐,“今日的事情还没完!”
程也安眼睛示意了一下月儿:“把他衣服扒了!”
月儿立马动手,而许颉就像待栽的羔羊一样,不敢反抗,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程也安不开心,她又来砍自己的手。他知道程也安干得出来。
对于程也安的这个要求,魏元景疑惑且好奇,等许颉衣服被扒得就剩了条裤子,程也安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直视着许颉,魏元景再再次刷新了认知。
程也安真的不愧是女中豪杰啊!这要是传出去,对女子名声极不好,但程也安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更没有羞涩之意。
“你现在就去祥云街走上一遍,一边走一边大喊,我许颉发誓日后不再行酒色之事,老天有眼,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月儿你亲自监督!”
许颉“啊”了一声,“我,我……”
程也安反问道:“怎么,不想要手了?”
许颉“诶呦”一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不甘心地说道,“我喊还不行吗?”
程也安抬手一指道:“那还不快去!”
许颉就这样光着膀子出去了。
程也安立马趴在窗户上看,就见大街上,许颉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喊,声音一低,月儿就拿鞭子吓他。
许颉身体一直忍不住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虽是正午,但深秋天寒,没穿衣服的确会冻着。正好,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