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伯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玩味的问道:“不知三皇弟找这多宝斋的老板有何贵干,我这个皇弟尚未娶妻,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可是要打什么首饰?”
“回禀殿下,我家主子之前叫韩老板给颐林别院移植几颗树木,谁知就算经心养护现下都已经枯萎,经过园艺师傅的确认,原来是因为树木根部被人浸泡了盐水的缘故,想来也是这唯利是图的商人为了能够再卖给我家主子古树而刻意为之,所以我家主子叫我把韩老板请入府中问话。”
对于赵子期的话赵子伯向来是不全然相信的,本不欲理会,继续把韩冰带走,可一旁的韩冰早就晕倒在一侧,满脸的血、满身的污泥和后背被马鞭抽过洇血的破烂衣服实在是没有兴趣。
“既然这位韩老板是你家主子想要找的人,你们就先拿去吧,替我问侯三皇弟,本王先去郊外狩猎去了,让黄弟有时间也去我那里一同吃野味。”赵子伯大手一挥,护卫长把韩冰踹到一旁,一行人继续出城,朝着别院的方向前进。
做戏做全套,护卫长为了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相信韩冰确实是得罪了赵子期,找了条绳子把她手脚捆住,叫了两个跟着自己的随从把韩冰串在木棍上,就这么像扛猪一样把韩冰扛到了三皇子府。
赵子期在城门的眼线在发现韩冰被赵子伯为难后,立刻向三皇子府传递消息。收到消息的赵子期想到韩冰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如果落到赵子伯手中不死也得扒层皮,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又做了什么得罪权贵的事情,但还是让护卫长先救人,把人带回来再说。
焦急的在一门内踱步的赵子期心下不安,不知道韩冰现在情况如何,想着瘦弱的身体万一落到了赵子伯的手中,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心中难安的赵子期在等了大概有两柱香的时辰后,终于听到了门外侍卫抱拳行礼的声音,只见护卫长急匆匆的进门,身后韩冰被吊在半空,脸上已经被血染的看不清面目,衣服更是破破烂烂。
进入三皇子府的护卫长急忙命令侍卫关门,准备要回头报告赵子期情况的时候,就发现自家殿下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韩冰身边,小心翼翼的托起软塌塌毫无生气的韩冰身子。
护卫长见状,赶忙抽出佩剑斩断麻绳,如此一来,韩冰彻底瘫在了三皇子怀中。而赵子期对于自己被弄污脏的衣服毫不在意,舒展开身子和双手把韩冰全部护在自己身前,急忙的朝着三门内院走去,边走还边吩咐让府中照料他身体的大夫速去他的卧室。
常年跟在三皇子跟前的吴管家看到自家殿下小心翼翼抱着韩冰的样子,先是一愣,想着赵子期出宫立府后身边便没有侍女服侍,如今看来,莫非是有龙阳之癖。
就在吴管家走神的时候,赵子期已经抱着韩冰进入三门内。看到三殿下如此着急,吴管家哪里还顾得上心中所想,边快步跟上,边吩咐周围人准备热水,好给韩老板洗掉身上的污血。
赵子期怀中小心护着韩冰,轻轻的放到自己榻上后,府中的大夫已经拿着药箱给他请安。
“先不要行礼了,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赵子期毫无生气仿佛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韩冰躺在床上,很是心疼,可是没有大夫的医嘱他也不敢贸然动韩冰,只能先叫人看看具体情况。
府中大夫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紧张一个人,赶忙在脚榻上跪下,伸手给榻上之人搭脉。
大夫一搭脉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透过韩冰被污血遮住的脸庞仔细端详,隐约认出此人正是之前在韩苑殿下让自己诊断的人,心下了然,从药箱中拿出一方丝帕覆在韩币手上继续诊脉。
吴管家不明就里,以为是大夫嫌弃韩冰脏污,可是这位大夫是常年追随殿下的可信之人,从来都是治病救人为主,也不可能行事如此反常,思来想去终是没有想通,只好向赵子期禀报隔壁沐浴之物都已备好,可以让韩老板净身洗去这一身的泥泞。
能得到皇家之人信任最重要的就是嘴严和泰山崩于前和面不改色的本领,府中大夫听到吴管家的吩咐后,表情并无过多波澜,在搭完脉后就到一旁去写方子。
“殿下,是否需要叫小厮帮韩老板沐浴洗去这一身污血?”吴管家看到三皇子紧张的样子就知道韩冰是自家殿下看重之人,先把三殿下是不是龙阳之癖的猜疑搁置一旁,把韩冰照顾好才是正经。
“怎么样,她的伤严不严重?需要如何医治?府中藏药皆可动用,只要能医好本王可以不计代价。”赵子期站在榻旁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韩冰焦急的询问着大夫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