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白尧问她。
木青思裹着军大衣一动不动,一会儿她慢动作扭头问:“你看,我头发还在吗?你刚才这一下简直就像冬天里的一堆核爆炸,太炽热了。”
白尧嘴角含笑。
“还在,头发已经干了。”
“既然自己能发热,为啥还成天霸占火炉子成天一副虚弱的样子装柔弱不能自理。”水容衣小眼神飘向白尧,幽幽问,“我是真不能自理,你是装不能自理,咱俩谁更无耻啊?”
“我是羲族,羲族擅御光,自然能生热,但是颇为耗费仙力,我自知奉献的少便识趣的少吃点。”白尧不仅不慢地道。
水容衣一下眯了眼,心想你妈的你损谁呢,我吃的多又没吃你的!
木青思左右看一眼,不明白好好的这两人怎么突然成了仇人一样互看不顺眼了。
“爽,饿了,要吃大肘子。”
水容衣裹着大衣突然道,木青思哦一声,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锅来热大肘子,水容衣故意挑衅地冲白尧挑了下眉毛。
——
“容衣是不是有什么残缺之处?”
白尧站在树下问木青思,木青思愣了一下,她摇头,“没有啊,她好好的。”
“从不见她动手做事,又总听她胡言乱语,我还以为她心智有残。”白尧叹息道。
“容衣公主。”
柔甲哭笑不得。
“别吵,妈的小绿茶太子哥在说我坏话呢,好阴险啊,争宠争不过我就背后造谣挑拨!”
水容衣怒不可遏,继续支着耳朵偷听。
柔甲张了张嘴,站在树下仰头,心想那您也不能趴在树上偷听,还正趴在公主头顶上的那棵树上,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让她干过,代价太大了,你不是吃过她熬的粥,她这样就挺好的。”
白尧一下沉默了,他也想到当初喝了水容衣熬的粥后的惨痛经历,半晌他道:“嗯,她还是就这样吧,也挺好。”
虽然她好像赢得了胜利,但不知道为啥,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呢,水容衣趴树上郁闷的咬果子。
烤了会儿火,木青思收了火炉,几人启程回去。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处断涯,两座山间用一座吊桥连着,下面是万丈深渊。
夜,静而深。
一轮弦月高挂在天空。
山巅之上站着一个人,黑衣翻飞。
“有人!”
木青思突然感受到,她猛地抬头,瞳孔之中只见一团赤焰呼啸而来!
“小心!”
木青思大吼一声,她支起界,却发现自己的结界触火即焚!
厌火!
木青思心底一震,她纵身而起,只见一个黑衣人冲白尧而去,木青思闪电般拦过去凝出仙藤去卷那人!那人猛地扭头,他身材异常高大,脸上蒙面,半边脸上有蓝纹!眼眸中泛着蓝光!
“是你!”
木青思眼神一震!这人就是当初用神器祸厌杀死原主的人!
黑衣人手上托着一只半尺长的黑色犬状玉雕,黑玉犬双眸赤红。
神器祸厌!
焚魂化神!
“容衣小心是厌火,快跑!”
木青思大吼!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厌火舔过吊桥,吊桥就像烧过的纸一样化为灰烬,水容衣掉进了涯下,涯下是火海!
“容衣——”
木青思嘶叫!白尧原走在最后,他险险逃到涯边躲过一劫!柔甲也没有事,柔甲颤声叫:“公主!”
“……!!”
木青思看到水容衣掉进火海,她脑中一团空白,她纵身而起不顾一切冲向黑衣人!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打败黑衣人,夺了祸厌收了厌火!容衣才有一线生机!
漫天巨藤如惊涛骇浪一般扑向黑衣人,然后神器祸斗太过厉害木青思凝出的藤触到厌火便被烧成了灰!每烧一根藤木青思的神力便损耗一分!
黑衣人一挥手,一条厌火凝成火成向木青思砸过来!木青思急忙召出仙藤护在身前她被火龙迫得连连后退狠狠砸在涯壁上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来便朝下坠去!
一只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
白尧跪在涯边紧握住她的手。
身下的厌火之海越烧越猛,越逼越紧了,白尧黑眸中一片厌火的赤红色!
木青思下巴染的全是血。
她张嘴再次怄出一口血。
她身体虚弱抓不住白尧的手了,手一点一点向下滑。
‘殿下,快放手!那是厌火,你再不逃,连你都会被厌火吞噬的!’月影在白尧脑海中叫喊!让他快逃!
白尧抿紧嘴唇紧紧盯着木青思,她的手一点一点从自己的手中滑出,厌火已经快烧到木青思的脚边了。
“放手。”
木青思突然说。
她下巴被鲜血染红,眼神却无比的冷静,“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