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陈琳看着他
‘当然了，经历了最恐惧的事，但是获得了我认为最重要的’沈言笑盈盈地看着她
‘什么最重要的，命？’
沈言看着她不说话，像是在默认，又像是在否定，沈言在心里想的答案是你，陈琳
‘怎么现在说话也不说完’陈琳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猜不透这个人了
‘我想吃那个’沈言指了指她的身后，陈琳转身看，小孩子围着一个小车摊子，糖葫芦
‘刚刚不是吃过饭了吗’
‘就是想吃那个，冰糖葫芦，我小时候都没吃过，长大了觉得必要买，现在又想了’沈言想起自己的养父，可真不是个尽职的父亲，养孩子只要饿不死就好
‘那你等一下，不许乱跑’陈琳向那个摊子走去，还不忘转身提醒他待在原处
‘嗯’沈言看着她走到摊贩面前，买了两个，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以前遇到的苦难很多，但是现在陈琳来了
‘给你’陈琳递给他一个，自己吃另一个
‘酸酸甜甜，还不错，怪不得那些小孩这么喜欢吃’沈言吃了一口，给出自己的评价。
‘嗯’陈琳吃了一整个，此时嘴里还腾不出来和他说话
‘你吃的什么’沈言看她吃的跟自己的不同，好像是草莓
‘冰糖草莓，你不是要吃冰糖葫芦’陈琳有些心虚
‘我想吃’说完就不容拒绝地直接拉过她的手，咬了一口‘你这个很好吃哎’
‘我都吃过了，你怎么能随便咬’陈琳看着他吃了那么一大口，心里有些痛
‘你也可以吃我的’沈言把自己手中的递到她嘴边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吃完这个该回去了吧’陈琳推走他的手
‘回去好无聊的’
‘随你吧，如果无聊的话，我下次来给你带几本书’
‘嗯’
两个人同时注意到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朝这边走来
‘你好，请问是沈言吗’其中一个人开口
‘我是沈言’
‘我们知道你醒来的消息，现在想核实一些情况，看现在可以吗’
‘嗯’
另一个警察打开录音像器在一旁记录
‘请问，你和沈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养父’
‘报警那天他做了什么’
‘他想抹杀我’
‘什么，是抹杀还是谋杀’警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研究了一个新的技术，可以替代一个人的意志，从而控制这个人的身体，达到抹杀’沈言平静的声音，却让陈琳的内心不平静，自己真的差点失去了他
‘你对这个技术了解多少’警察的话一出，沈言的瞳孔放大，怎么也扯不到这个上面，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沈言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敢赌
‘我没参与过这项技术，哪有杀人犯会把作案工具告诉给受害者’哪怕自己知道这个技术，但也撒了谎
‘好了，今天就询问到这，谢谢你的配合’收起来设备
‘我要通知你一下，你的养父今早发病身亡，后期会有人来帮助你处理他的东西，节哀’
听到这个消息，沈言的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知道沈漠的心脏病很严重，但是一直在喝药控住，最起码还有十年寿命，哪怕是病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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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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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离开，陈琳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是不可思议，也有隐约可见的痛苦
‘你还好吧’陈琳抚摸他的后背
‘他怎么可能死呢’沈言紧闭双眼，用手覆盖在眼上，想掩饰自己的眼泪
‘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的，你也不要强撑着，虽然他做了很多让人恨的事情，但是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没必要觉得自己的心里矛盾，又是恨又是痛，情绪的宣泄也不彻底’陈琳拿出纸巾递给他，将他抱进怀里
‘哭吧，别憋着，要是觉得丢人，我可以给你挡着’陈琳看着附近孩子好奇的眼神，帮他挡住
沈言伸出胳膊把陈琳用力抱紧，再也忍不住无声痛哭，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外涌
时间过了好久，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换了好几拨，但也没怎么注意到沈言，人们远看真的像一对情侣在拥抱
沈言逐渐调整好情绪，放开紧抱着她的胳膊，陈琳也感受到他的缓和
‘我们回去吧，等会我爸妈来了找不到我们了’
‘嗯’沈言起身跟着她回去，万幸的是现在路上没多少人，要不然肯定会注意到沈言眼睛的红肿
‘你去洗一下脸吧’陈琳引导他进入房间里的卫生间
‘嗯’陈琳打算转身离开，沈言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陈琳以为他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