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爷子先反应过来,瞬间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江澜:“……”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和伊格此时的姿势,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她们现在的情况在老爷子面前看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泄恨般地在伊格身上推了一下,借力跟他拉开了距离。
“别在我爷爷面前乱说话,否则即使世界毁灭,我也要拉你一起陪葬!”江澜低声威胁。
伊格倒是想放狠话,但是每一次祂都说不过对方,而且还不能动手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如果之前祂还不在意这个世界怎么样的话,现在祂已经想起了世界的真相,无论是这边还是那边,都是祂的世界,那是怎么都不能让世界毁灭的。
神诞生于世界,虽说理论上是不死不灭的,但如果世界没了,祂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哼!”
伊格把脸扭到了一边,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准备一会儿试验一下。
江澜整理好衣服,急匆匆地打开了门,老爷子在外边玩猫逗狗,假装不知道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下雨了就不要往外走吗?”
特别是这雪还是大雨之后下下来的,表面上是雪,实际上最里边已经化成了冰水,她这农场前还是一个很长的陡坡,别说她爷爷腿脚不方便了,就算是正常人都有可能会摔倒。
老爷子这会不端架子了,眼睛不断往里瞥,想看清里边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都几点了还在这,而且刚才还是那个姿势,要是跟他说是来串门的他肯定不信。
“里边那个,是你大学同学?”
老爷子这次来得太突然了,江澜根本没法编,按照之前的计划,起码两年内是不可能让伊格跟他见面的。
老爷子没得到答案也不着急,他继续道:“那什么,澜澜啊,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什么情趣,但是爷爷呢,也是从哪个年纪过来的。而且我也是男人,更清楚男人心里的想法。在家里是无所谓,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他留点面子……”
江澜:“爷爷!”
听不下去了!
她爷爷不应该是个严肃的封建大家长吗?
最好是看见这情况直接把他们拆散的那种……呸呸呸!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拆什么散?
房间门突然打开了,伊格换了套衬衣西裤从里边走了出来,脸带笑意:“您就是江澜的爷爷吧?我是她的朋友,之前听她提起过您,没想到第一次见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失礼了。”
江爷爷在伊格出来的时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无视了身边焦急的孙女。
江澜在老爷子身后瞪伊格,做口型道:你想搞什么鬼!
但这一次轮到伊格无视她了,他亲热地扶起老人的手:“来,爷爷,外边冷,我们进去说。”
江澜:……
她应该对她家的小动物们道歉的,她之前不该那么说它们。
现在她重新更正那句话:自从伊格来到了这里,她无语的次数比他来之前这二十四年来的总和还要多!
伊格一进屋就主动张罗着要给老爷子泡茶,江澜看着默不作声,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殷勤过?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小伙子别这么客气。”
老爷子急忙劝道,他还是头一次来孙女家像是做客一样。
伊格笑了一下:“没事的爷爷,我都习惯了,您不要跟我客气。”
江澜睁大了眼:????????
他堂堂一个神,为了报复她,脸都不要了是吧?
果然,下一刻她爷爷向她投来复杂的目光。
江澜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刚才压着伊格在墙上的那件事肯定是被做实了。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会面,被伊格硬生生地变成了见家长的场景。
而且他长得好看,唇红齿白、模样周正,从头到尾又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没有几个老人能扛得住这模样的孙女婿的。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比江澜大亿点。”
“哎,不用叫得那么陌生,你们平时怎么叫的就怎么叫。你叫什么名字啊?”
“用你们的话来说叫伊格,伊人的伊,格物致知的格。”
江澜直接翻白眼,格物致知是吧?一个不科学的存在跟她讲科学?也就只能唬唬老爷子了。
真当她不敢跟老爷子说实话?
好吧,她还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