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江澜终于有机会开口说正事:“村长,龙叔,各位,我让柱子哥把你们请过来不是看热闹的,有件事我想请大家见证一下。”
底下的江梁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谁知那江澜居然还要拿之前的事说事儿,张口就喊道:“我就是看见江澜与那小白脸在这边偷情,才不小心掉坑里的!”
村民们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来看江澜和她身边的伊格。
伊格身为神怎么会被这点眼神吓到?
不仅没有躲闪,反而一个个对视了回去。
还是江小柱反应快,站出来骂道:“你这个混不吝的玩意,要是不会说话就用屎堵着!什么叫偷情?人姑娘小伙单身又没结婚,还不让人处对象了?再说了,这是在人家的农场里,关你屁事?人家谈恋爱你偷偷跟上来是想干嘛呢?啊?”
江澜没管江梁泼的那盆脏水,扭头问村长和龙永胜:“村长,龙叔,我没记错的话,这一片地都是我堂爷承包下来的吧?”
“是这样,没错。”
龙永胜还在那懊悔,刚才没能帮江澜说几句话。
架他是吵过,但他就没见过村里这么直白泼人脏水的情况,一时间他都听傻了。
这会儿见江澜点名问他,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开口。
“后来我堂爷把这片地的使用权转交给了我,在承包年限内,我算是这片地的主人吧?是不是有权禁止其他人进入?”
“那是当然。”
“平日里谁想去山上捡点柴火我也没拦着,但这个江梁实在是太过分了!先是想用农药毒我家的鸡,被我和我爷爷发现之后,现在挟私报复,来抓我的狗,刚好又被我朋友撞见。若不是掉进这坑里,我这才养的两条狗说不定就没了。”
村民们对江梁做出这种事来并不意外,关系好的开始窃窃私语,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热闹。
老痦子脸上挂不住,开口道:“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他可能是不懂,但他已经十八岁了,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了,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进去了迟早会懂的。”江澜嘲讽道。
“我的天哪!”老痦子瞪大了眼,“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多歹毒的丫头片子,这还是本家啊!她居然想送我们江梁进去!生丫头有什么用?赔钱货果然一点血脉亲情都没有!”
“我只是提醒你,以后他要是进去了都是你惯出来的。”江澜冷笑。
江梁见自己的父亲被说,他破口大骂:“你又是什么好货?千人睡万人骑的东西,你爷爷也不是个好玩意,居然在菜园里放老鼠夹子!”
江梁自认为能伸能屈,刚才只有他、江澜和那男人,他怕他们不救他,这才把肚子里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他们还能留他在这儿?光是他爹都不同意。
如果说老痦子还在意一点脸面,那江梁是脸都不要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就连伊格都听不下去了。
江澜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来。
开口道:“我爷爷家有老鼠,怕老鼠吃菜,在菜园里放夹子怎么了?我说怎么老鼠夹少了一个,原来是夹了一个大耗子,你不会是因为上次毒我家的鸡被狗咬了想找我爷爷报复吧?
要不我还是报警算了。
先是毒我家鸡,又是在人不知道的时候溜进我爷爷一个残疾人的家里,现在又来报复我家的狗,报复心这么强,要是哪天睡熟过去被他砍死了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江澜好像才想起这件事一般,问大家:“对了,你们之前应该没得罪过江梁吧?”
在场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人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江梁这混子,仗着年龄小爱到处占便宜,谁没说过他几句?
他们有的还是青壮年,但江澜家呢?
一个老人一个丫头片子,他竟然就直接动手了,是不是等他们哪天落单了还要敲黑砖呢?
“你们得罪了也没事,不像我和我爷爷,祖孙相依为命,没有其他的劳动力,他肯定是不敢报复你们的。”
要论起阴阳怪气,江澜也不输给别人。
大家都说农民老实,实际上村里人的心眼比城里人还多得多,有的人甚至能因为一根黄瓜便到处说对方坏话的。
那编排起来,城里人都受不了。
农村宗族社会,望丰村有一大半人都是姓江的,虽然早就出了五服,但村长肯定不愿意让这种丑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