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奈不动声色地瞥了解榆一眼,她怎么不知道会有可爱的新成员。
解榆从来没和她说过。
“奈奈。”解榆转身后对上云奈的眼睛,下意识地喊出声。
柯扒拉着半扇门,探出个脑袋,“祭司。”
云奈朝她们点头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对自己真冷淡,解榆叹了口气,她应该没露出什么马脚。
但她该清楚,她当初是逃之夭夭,而非桃之夭夭,自然也不会有像后边‘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该有的甜滋滋。
反而逃出了一堵酸酸的墙,两人于无形中闹起了别扭。
*
这片平原如今已经被一大片的茅草屋、一个鱼塘、两间茅厕和三间仓库还有一间药房所占据,但仍然还剩下极其宽敞的空地。
结合上次被野猪袭击的经验,解榆认为有必要在驻地的边缘建造一圈围栏和几座哨塔。
至于城墙什么的,现在她是不敢想,即使能造出一堵墙,估计也是一堵泥墙。
像野猪这些非但不讨厌,说不定还特别喜欢来这边打个滚,因此部落便也只能先试着用木头栏杆凑合一下。
这大概是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以此提醒外来人,这里的地盘有主了,来者最好绕道走,或者客气点。
围栏的打造不算太难,只是驻地比较大,因此需要的数量也多,制作起来也就要花上不少时间。
部落如此马不停蹄地打造两天后,驻地的边缘便围起了一圈的防护围栏,西南北各开了三个口子,用来进出。
东边靠着条小河,故而并没有围栏。
竖着的木头约有四分之三个普通族人那么高,大概是一米四的高度。
被做好的那部分已经被缠上了生满棘刺的一种藤蔓,防止攀爬。
人在里边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主要是幼崽们玩闹的时候需要小心。
部落进行新一轮的忙碌。
解榆在这个过程中单独叫了几个人出来,她打算与此同时打造些小木桥。
虽说这条河不深,人站进去最深处水只会没过大腿,故而淌河也能过去,但每次淌水都要脱鞋,否则沾湿的兽皮或者树皮鞋子,极其容易烂掉,非常麻烦。
河的那一边,也是一片空地,那里将会是部落以后的农耕区和畜牧区。
这样也不会让河的这边显得过于拥挤,挤压人们的生活空间。
这几人先有一半去了河的对面,按照解榆所说的把那边的桥底座给打造好以后,又将三块块按照榫卯结构厚板卡进在两侧桥端的凹槽处,
这座桥不高,为了加强稳定性,用了木钉钉入使它更加牢固。
较轻的几个人轮流站上去试了试,紧接着上去的人重量慢慢增加,木桥并没有崩坏。
“把岩叫过来。”解榆对一人道。
岩和砾都是部落里几乎是部落里最强壮和最重的人,木桥能承受住他们其中一个人就能承受住部落里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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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来,他正在把围栏打进地里的时候被叫过来,懵懵地从这座小木桥的这边走到了小木桥的那边。
“太好了,再加一个。”解榆满意地点点头,缓缓地增加每次上桥的人,最后终于得出了大概的限度。
这座桥的宽度能允许两人面对面一左一右地通过而不拥挤,但为了让人以后搬运东西的时候能得到及时的运输,解榆便让他们在远处十几米的地方又另造了几座木桥。
族人加快速度打造围栏,偶尔停下来休息一小会儿。
......
一群人在火堆前坐着聊着天,大多时候是在聊部落里的新鲜事。
“邬...怎么看起来那么难过?”
“你昨天睡得太死,他昨天晚上发出了难听又大声的歌声,应该是叫...扰民了。”
砾或许是老成了许多,说起话来虽然还和以前一个调调,但言谈举止中更多了一丝思考的能力。
他的好兄弟岩也发现了他的改变,便好奇道,“你怎么变得聪明了?”
“可能是我成…长了。”砾语出艰难,他们听解榆和云奈对话得越多,对于一些词语也能运用一二。
柯捧着一大块肉从旁边路过,咦了一声,“砾啊,你最近很有...思想。”
与其说是思想,倒不如说是想法。
都说沉默的人善于思考,砾或许是这样。
柯拍了拍手上的兽肉,“你的脑子还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