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软成了一汪春水,解榆笑着欺身到她面前, “还想问奈奈为什么不高兴呀?”
云奈看着这张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想表现得凶狠一点, 可都怪解榆把她弄得软绵绵, 眼睛只好看向别的地方, 努力装作生气道,“你现在居然学会对我动手,打我的腿了。”
当真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解榆一时不慎被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云奈看向哪里, 解榆就把脸凑到哪里。
如此一番好几回, 云奈才忍不住开口道,“怪你, 我脖子酸了。”
现在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请大人责罚前先听小民先说几句, ”解榆一本正经道,一手把人揽过来,态度良好地帮人边按揉脖子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一遍。
她最后委屈道,“我本来是想亲口和你说的,怕他们添油加醋。没想到今天一过来,先被踢了一脚。”
冤枉,冤枉。
解榆凑近,她们鼻尖对着鼻尖,额头相抵,两双眼眨也不眨地对视。片刻后,软软的唇瓣贴上了解榆的唇,她享受着云奈的主动,微凉的触感从舌尖的探入转为湿润。
许久之后,云奈才停下问道,“这样赔罪,怎么样?”
解榆佯装惊讶道,“当然不够了。”
“你真可恶…”
此人简直是得寸进尺,规求无度,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解榆不同意,分明是百尺竿头,鸿鹄之志,得步进步,非池中物。
云奈骂人来来去去也就这几句话,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都是对着解榆偶尔说些:你好可恶,讨厌你,我不要。
在解榆面前,她把隐匿于内的骄矜展现得淋漓尽致。
解榆对这些话受用得很,特别在像是这种时候,她不仅不反驳,还笑着附和,“当然,我最可恶了。”
不过讨厌是不行的。
她亲了亲云奈的嘴角,埋在她怀里撒娇,“我最喜欢你了,不对,只喜欢你。”
好吧,云奈哼声道,“勉强算你过关了。”
见状,解榆颇为乖巧地点点头,在她身边,继续为哄人事业添砖加瓦。
俗话说得好,光想是不行的,得把想法落到实处,付诸实践,方能获得一二成果。
解榆为了熟透的果实,决定勤勤恳恳地大展身手。
*
这个冬天,解榆让族人们将粟捣碎,除杂后磨成粉,花了不少时间,粟粉和水揉成团后用水蒸熟,可以做成干粮,也方便携带,当然除此以外还可以直接将粟米煮熟。
冬天的两个月迅速过去,雪开始化了,解榆决定现在开始组织族人们挖土砌墙,要想砌墙,土是要耗费最多的,而且因为要层层夯实,这样一来耗费得就更多了。
而这土,解榆决定干脆从驻地周围挖,挖出的渠正好到时引水灌入,修出一条护城河。
至于这城墙高度,他们商议之后决定设成六米,若城墙过高,按照现在的技术,劳民伤财还容易倒塌,如果过低的话,又起不到防御的作用。像汉朝的长安城也才十二米高,那还是已经发展得不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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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大工程,忙碌时有固定的两百多人一起干活,闲时其他人会加入帮忙,大半年过去,城墙也只修了三分之一,也就是有两米多了。
这大半年里,解榆开始铸造圆形方孔钱币,并且在部落里发行,一开始族人们不大习惯,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一旦确定了一枚铜币的价值,族人们便会自觉计算每次交易要花的铜币,除了青铜、红铜、木炭和陶罐,其他几乎都不受管辖。
因此部落的交易简便了,剩下那些杂杂碎碎的时间都能用在了其他地方,其他东西的生产量也逐渐上升。
壹等人回来了,带回来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在他们花言巧语的哄骗之下,牛部落的人愿意每年送一定量的盐块,今年的由壹等人自己带回来了,从明年开始,他们会在前往大集市的路上顺道给他们带过来。
而在三个月前,也就是春夏之交。
走了两个多月的路,壹才发现之前估计的时间还是少了,冬天赶路难,他们最后勉强在雪还没化之前赶到了那个部落。
由于壹一队人共有二十人,为数不少。
路过,自然是会被发现的,更何况他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踪迹,直接就被请了进去。
牛部落的人问清楚他们的来历后,感叹一声,“原来影部落已经这么强大了,居然已经有上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