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不乏很多人都认识到这个问题,而且大多数都是侨人,也想过要改变,十多次的土改基本上都悄无声息,基本上有点名堂的,除了桓温,就是刘裕了。】
不是没人想改变,但这玩意不是想就能解决的。
但,刘裕显然是要冲着士族门阀正式开刀了,和之前那种挑个鸡杀完全不一样,这个行为直接是要把士族的优待取消,本身就矛盾重重,这次更是升级到生死之敌了。
【义熙九年,刘裕便上书了一封奏折,把桓温拉出来说,其实就是想要实行土断。
而且刘裕还在后面说道:“只要国力恢复,臣定当统帅三军,收复故土,实现多年志愿。”
当时看来可能是刘裕想要实施政策拉出来的大旗,但后面和他的人生对照看,却都是实话。
他都这么说了,站了明面上的道义,再加上拳头也是最大的,难道皇帝还能说不准吗》
就算是他说不准,难道刘裕就能听吗?
还是左手倒右手。
至于士族和侨人同不同意,刘裕都带着强烈的自我进行轰轰烈烈的土断。】
【刘裕想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一通下来真是遇神杀神,凡是有隐匿者,杀一儆百。
经过这么一番操作,朝廷的收入大幅度增加,减少了不必要的开支,还真叫刘裕攒下来北伐的资本。
当然,在那个年代要说百姓幸福真就是完全胡说八道,只能说减轻了百姓的怨气,平衡了他们身上的负担,至于士族,也只能接受这种削减。
不过咱们也不能说刘裕大公无私,不过没关系,咱们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而不是一个无私的圣人。】
士族的脸色真是很不好,本来被那些泥腿子踩在头上就很糟心,现在连他们的富贵生活都要打折扣,有些不缺这个钱,但显然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只不过,刘裕就是个武夫,手起刀落,现在又没有人能制衡他,若是叫他们和刘裕硬刚,又有种拿瓷器去碰铁罐的心悸感。
【我对义熙土断的描述一直都是在晋朝名声很大,但并没有把它放在整个历史朝代的改革里面。
刘裕当时的利益基本上和国家利益绑定在一块,皇帝只是个名号而已,加强国家权势和巩固他自身的权力是一个道理。
到这里为止都没有关系,因为我说过,没有人要求政治家非得是圣人,有自己的心思没什么大不了。
但这次的义熙土断还有个毒点,他推行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实施。
像是刘裕手底下核心的北府军武装力量都出身于晋陵一带,所以晋陵的徐、兖、青三州没有在这次土断范围内。
这都不能说改革彻不彻底,至于刘裕的考量能说得通,只是日后侨人问题恶化也被埋下了种子。
咱们寄奴啊,已经埋了很多雷啦,手段还是稚嫩了点啊。】
刘裕:“……”
郁闷,但还不至于听不进去,还没到独断横行的年纪,加上身边还有人能劝得住,自知天幕说话是没大没小了点,但也是事实。
更何况,他家老祖宗在天幕嘴里都是老流氓啥的,他被喊寄奴就寄奴吧。
【一个人在不同阶段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除非多年境况一成不变。
当初刘裕还在京口卖草鞋的时候,想法也就那样,妻子给自己生个儿子,在赌场多开几场好牌。
等到他穿好鞋子,人生目标随着权势越来越高,刘裕的目标,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终于瞄准了皇帝的位置。
虽然在我们看来皇帝轮流做,但…确实就是皇帝轮流做。】
帝王们都黑了脸,显然不喜欢听这种大不敬的话。
【都说咱们二凤部下开了个坏头啊,但我想着,也轮不到他开这个坏头吧,只不过他名气太大了而已。
瞧瞧咱们司马家的上位和在位艰辛史,人家大楚虽然没被承认,但也确实篡位了啊。
魏晋南北朝皇帝同样被老祖宗们忽视了啊,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史书难读,干脆统一意见把他们排除在外,心照不宣啊。
果然,我就说我身上这点学习的‘机灵劲’不是从我妈那遗传,原来是从你们那传下来的啊。】
一群不是她的老祖宗们:“???”
好话没他们一句,屎盆子倒是扣得爽快。
还以为你要说出一番什么话来,别的时候没见着想起我们,不想学习的时候倒是知道他们了。
再说啦,他们不说完魏晋不是因为不愿意学习,不是,不要污蔑他们。
本来读十多年书还考不上就烦人,现在还说他们不愿意读书。
呜呜呜…是真的不愿意。
嗯?
哪里来的破坏队伍的坏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