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还以为她是个beta呢。
“两个O是没有结果的。”裴筠接着又说。
“……”
李伯表情略有些尴尬。
他拍了拍脑门，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加快脑子运转，蓦地，他弯下腰盯着裴筠的眼睛，一本正经。
“少爷，此言差矣。”
裴筠眸底全是疑惑：“什么？”
接着，他便听到李伯说：“爱是心之所向，与性别无关。OO也是有在一起的可能的！”
裴筠脑子短暂地宕机了几秒。
过后，他眼皮微抬，将身下的轮椅转了个弯。
口气里飘着股凉意：“姜糯和秦思，你说这两个谁能攻得起来？”
在裴筠看来，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软，谁都不像是能占据主导位置的人。
相反，这两人接触起来，看着更多像是闺蜜、好友。
像是一大块棉花被塞到了嘴巴里，李伯一时没回答得上来。
“额……这个嘛。”
裴筠开着轮椅，直接来到了电梯口，他准备上楼回房间。
等电梯门开了，他坐着轮椅进去。
这时候的李伯，似是绞尽脑汁，总算是找到一个妥帖的辩证观点。
“少爷，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可以柏拉图呢。”
裴筠一脸无语：“李伯，平时少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这都在输出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观点？！
乘着电梯，他很熟练地回到了楼上房间。
抿着唇坐了一会儿后，他忽地掏出手机。
在联系人列表上，他找到秦思的账号。
“秦老师，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吗？”
毕竟是金主爸爸， 在看到消息后，对方很快就来了回信。
“嗯嗯，刚结束没一会儿，裴总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给姜糯上课感觉怎么样？”
问起这个，秦思可就来了精神。
姜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可爱的一个男孩子。
无论是外貌上还是性格上都很戳她的萌点。
秦思果断给出一个好评：“感觉超级不错哦。姜糯同学上课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分神，也没有搞小动作，今天的学习进展得也相当顺利。”
后面还贴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字里行间，能看得出来，她对姜糯确实是很满意，两人今天的相处也是不错的。
这会儿裴筠莫名想起了李伯在自己耳边念叨的话。
在键盘上斟酌片刻，他这才敲出一行字。
“你觉得姜糯这个人怎么样？”
看到这个问题，秦思有点懵。
“我觉得他人很好了，性格很好相处，人软萌又可爱。我可稀罕有这样的学生了呢。”
“？”
“面试的时候，我的助理没有交代过吗？不能对他产生任何私人感情。”
对方发来的信息看着很严肃，秦思不由地板正了些身子，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和认真。
这个要求，她的确是知道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心头才更加疑惑。
“我对姜糯同学的喜欢是一种很纯粹的纯粹，就像是妈妈对自己崽崽的那种。”
裴筠瞳孔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咳咳，简单来说，就是我把自己定位为姜糯同学的妈妈粉啦。”
秦思发完这条消息，又在后面贴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无端端地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对裴筠来说，这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点。
秦思耐心地跟他解释：“谁让姜糯同学这么可爱，跟个糯米团子一样，让我忍不住母爱泛滥嘛。”
“……”
裴筠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点被刷新了。
……
见裴筠没有继续怪罪下来，秦思顿时轻松不少。
她本来上完课就准备回去了的，但姜糯说他早上发了面团，想给她做几个烤面包带回去学校吃。
“叮——”
烤箱的声音响起，姜糯带着隔热手套，将新鲜烤好的面包从里面拿出来。
秦思顿时就被这股香气给吸引了。
“闻起来好香啊，味道尝起来肯定很不错。”
“这款面包就是要趁热吃口感才是最好的。”姜糯一边说，一边细心地帮她把面包给装起来。
此时的秦思完全就被面包吸引了，一直在疯狂咽口水。
“喏，这份给你。”
“嘿嘿，姜糯同学可真是心灵手巧，真不枉为我多等些时间。”
“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做。”
“好哦好哦。”秦思高兴地连连点头。
姜糯想把剩下的部分装进盘子里，留给自己中午吃的。
视线偏移时，他不慎看到了秦思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她还没有来得及锁屏，聊天框上的内容赫然跃入眼帘。
姜糯看到她备注上的“裴总”时，忽地心头一颤，一种酸涩的感觉很快就顺着心窝涌到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