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军营里的好手,生的很是魁梧,看着倒是怕顾一珩怕的紧,只一个劲的恭维夸赞陆遥,倒是几个年轻的军士看着和顾一珩关系较为相熟。
见着陆遥打趣了一句:“将军好福气,夫人这样貌怕是连京都郡主公主也比不上半分。”
顾一珩乐的喝酒,为显亲昵,手一直搭在陆遥腰间,闻言大笑:“我家阿遥天姿国色,岂是那群庸脂俗粉可比拟。”
陆遥羞臊的慌,一直垂着头并无有过多的言语,一方面是面对这些军汉子不知说些什么,一方面则是,他与顾一珩不过是协议结亲,他日凯旋,迟早是要解除这段关系,他不想过的牵扯入对方的关系圈。
“哟,三嫂还挺害羞。”又是一年轻汉子见陆遥一直低着头打趣到。
顾一珩垂眸看着快缩成一团的小少年,眸光深谙,阿遥就像一汪泉水澄澈透明,任何心事都写在脸上,小少年心里如何盘算他如何猜不出,罢了罢了,这段姻亲本就是他哄骗而来,待他凯旋后,有的是时间和阿遥培养感情。
“去去去,知道你三嫂胆子小还在这里蹦哒,滚一边喝酒去。”顾一珩不耐烦的将人撵走,而后压低声线贴在陆遥耳边耳语:“阿遥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陆遥受不了这种应酬,他自幼极少饮酒,一次醉酒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少阴影,席间酒气熏人,他早就觉得难受,为了顾一珩的面子才一直忍受至今。
现在顾一珩主动提离开,陆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头起身离开了。
顾一珩招手唤清荷,吩咐清荷跟上去好生伺候。
——
宴席在水榭举行,与后院隔着一条水路,陆遥坐在小舟上,湖面上微风徐徐,被酒气熏染的大脑清明了几分,他看向跟上来的清荷问:“你何时跟在将军身边伺候?”
清荷答:“回公子,奴婢自幼便跟在将军身后伺候。”
“自幼?”陆遥眼底浮现迷茫,他记得顾一珩曾和他说过,他小时候的日子很是清贫,时常吃不饱穿不暖,可今日去见顾家族老,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啊。
清荷想起主子的交代,率先解释:“公子有所不知,顾家虽为湖州大户,我们将军却是顾家庶子,自小便不受宠爱,十二岁便如军营参军,奴婢母亲是照顾将军的乳母。”
陆遥的问题尚且没问出口,清荷便率先一步将所有疑问都回答了。
原来如此。
陆遥心底的疑惑打消了,没在多问。
第二日,陆遥醒来后,清荷告知,顾一珩天不亮就去军营了,出征在即,军队动员,在出征前一日都不会回到府中。
陆遥对此并无太大反应,该吃吃该睡睡,直到中午,牧云送来了对牌和玺印,陆遥懵了。
“这是何意?”府中对牌玺印一般由当家主母掌管,在府中没有当家主母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则是由心腹保管。
除了对牌玺印还有一名账房先生。
牧云解释:“将军临走时吩咐,李公子是将军未婚妻,是将军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这些东西本就是由主母保管,将军还说,府上事物公子想打理就打理,不想打理便全权交给吴先生打理。”
第七十一章 出征礼物
那位账房先生自然就是牧云口中所说的吴先生,自将军府立府就管理着府内大小事务,属于顾一珩的心腹。
“吴先生一直管理着府内大小事务,是将军的心腹,对牌玺印存放在你那里,我和将军都很放心。”
牧云虽然这么说,陆遥可不会不识趣的去夺吴管家的管家之权,况且他与顾一珩不过是协议结姻。
陆遥这是拒绝了,牧云也没有强求,反正把自家主子的意思带到就够了,不过按照顾一珩的意思,中馈可以不管,这对牌玺印必须由将军府未来主母收着。
“公子既然放心吴管家,管家一事还是由吴管家处理,不过这对牌玺印,将军临走前吩咐,要由李公子您亲自保管。”牧云再次将装着玺印对牌的锦盒再次交到陆遥手上,“将军府没有主母,如今将军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妻,这些东西自然要交给将军府未来主母保管才合适。”
陆遥怔住,看来这对牌他必须要收下了,估计是顾一珩在展示合作决心,陆遥想明白后也不扭捏,让清荷将锦盒收下放好。
陆遥是金贵少爷命,在陆家时被父母兄长宠着,虽读了些许书,家里也不指望他科考中榜,家中生意商务皆是由父兄处理,内宅事物自然是由母亲负责,这一来二去,陆遥这个娇少爷真没接触过账本,顾一珩蓦地将这偌大权柄交给他,他一时竟手足无措了。
一整天里,接了对牌玺印,在牧云和吴管家的陪同下见了不少人,陆遥这才知道湖州将军府的产业到底有多大,虽不如陆家产业多,可那都是几辈陆家人呕心沥血积累所致,而顾一珩这些家业,皆是他在喃f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而来,由当今圣上赏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