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阿遥在逃避现实?”陆云卿脸色难看的追问,指尖止不住颤抖,阿遥选择回避现实难道是因为他和徐蓉的婚事?
他与徐蓉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的确是有意想让阿遥知道他和徐蓉婚事,不过是想让其吃醋,从而认清自己的情感,没想到……
陆云卿现在后悔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跪在陆遥身边告诉他,他和徐家姑娘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根本就不会真的成婚。
第五十八章 一样的心思
“兄长。”陆尚锦眸光轻闪,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陆云卿,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陆遥,出声安慰:“阿遥会没事的。”
回避现实吗?
“兄弟乱伦”本就是陆遥心口的一根刺,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兄弟乱伦”就是压迫在陆遥敏感神经上的一颗毒钉,而现在这颗毒钉被他人握在手里成了要挟他要挟陆云卿的筹码,娇少爷脆弱的心理防线自然承受不住,选择以自残的方式来躲避。
“阿遥……”
陆云卿跪在床边,抓着陆遥素白无力的手,眼眶猩红,眸光深沉,数日衣不解带的守护,早就让这个男人面目狼狈,早已没了昔日翩翩君子的形象。
陆尚锦一旁冷眼看着,心底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陆遥选择以自残的方式来躲避现实,归根究底的原因还是陆云卿,是他将陆遥样的太过娇弱,经不起任何刺激,更是他将这娇弱的少年拖进“乱伦”的漩涡中,让那脆弱的娇花成日里担惊受怕,风雨飘零。
又过了两日,陆遥的病情依旧毫无起色,高热不退,昏昏沉沉,期间李大夫施针倒是醒来几次,虚弱的看了一圈人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连数次,李大夫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只得罢手:“老夫能用的法子已经用了,小少爷如今不愿醒来实非疾病,而是心病。”
“都言心病还需心药医,若要小公子醒来,还需找到心结所在。”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大夫扫了一圈陆家人,陆遥重病,陆家人几乎都来了,只得暗叹,豪门大院,闺秀才子,竟将人逼迫至此。
陆夫人急的直掉眼泪,“阿遥自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实在不知心结是何?”
末了看向大儿子,“云卿你自幼与你弟弟一同长大,对他极为熟悉,你可知阿遥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陆云卿面如土色,他如何不知幼弟因何刺激,只是,那些原因无法对母亲宣之于口,可幼弟重病,陆云卿就是再心急也无可奈何。
噗通。
陆云卿突然跪下,对着陆父陆母重重口头,嗓音酸涩:“父亲,母亲,阿遥重病如此皆因儿子,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逼迫阿遥做不愿意做的事,更是儿子……”
“你……混账啊……”不待陆云卿忏悔完,陆母忍无可忍的扬手打了大儿子一巴掌,痛心不已:“那是与你自幼一起长大的弟弟啊!”
一听到小儿子重病皆是因为大儿子逼迫所致,陆母便怒不可遏,怒急攻心下竟没细想,自小将陆遥当宝贝疙瘩宠的大儿子到底如何逼迫了小儿子。
陆云卿脸被打的偏向一侧,哑着嗓音:“母亲打的是,我是混账,我是畜生,还望母亲日后勿要责怪阿遥,一切都是儿子逼迫所致,只要阿遥能醒过来,即便是让我现在去死也成。”
陆父也气,到底是一家之主,安抚好妻子后,让陆云卿先起来:“阿遥再如何也是你弟弟,阿遥以此来来躲避现实,恐怕是气急了也怕极了,这里已经不适合他修养,不如挪到小桃园去修养。”
陆云卿身子一僵,想出声阻拦,又想到床上昏睡不醒的弟弟,生生忍住了,只要阿遥能醒过来,他就又解释的机会。
左右他已经认定了阿遥,此生非他不可。
“那就让人这么定了,现在备车,既是小桃园,我也跟着去照顾阿遥。”陆夫人狠狠剜了大儿子一眼,连忙吩咐人做准备。
“等等。”一直冷眼旁观的陆尚锦突然出声。
“母亲,现下已经四月中旬,再过些日子便是桃子成熟之日,介时采摘的工人会入园子摘果子,恐不适合阿遥养病。”
经陆尚锦这么一提醒,陆夫人倒是反应过来了,小桃园虽安静适合修养,可也得避开果子成熟季。
陆尚锦继续说:“儿子倒是想举荐一个地方,寒山寺,圆空师傅医术高明,也可让师傅帮忙看看阿遥的病症。”
寒山寺生活条件艰苦,陆夫人脸上浮现犹豫。
“儿子愿意陪阿遥一同去寒山寺养病。”陆尚锦站在陆云卿身侧,兄弟身高早已相差无几。
察觉到兄长探究的视线,陆尚锦微微一笑,眉目温润,唇角含笑,明明与平时一样,却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