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把她这心思扳回来,日后怎么办?凡事总有意外,万一他一个没看住,柳商枝把自己弄出个好歹,他有那本事去跟阎王讨人吗。
祁重连越想心里越慌。过敏,若是剂量过大,或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当真是会出人命的,她就这么不惜命吗。
祁重连在此刻决定,要断了宫里扁桃仁的供应,日后不许各处再进一颗扁桃仁!
他垂眸看着柳商枝倔强的脸,见她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胸膛处火气直冒。片刻后,冷声命令道:“手伸出来。”
柳商枝蹙眉,不解抬眸。
祁重连冷笑:“朕现在是说不动你了。伸出来。”
柳商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
过了一会,才将左手摊开伸了出去。还没等她想明白祁重连的目的,身前人就重新抽了一支未用过的毛笔,调转笔身她在掌心啪啪抽了两记。
清脆响声入耳,柳商枝有些发懵地盯着自己浮起两道粉痕的掌心。她,她被祁重连打手心了?
她被,被她从前的小叔打手心了?
“写不写。”
那头祁重连还在冷冷逼问,见柳商枝仍是不回应,他很想再教训她两下,抬了几下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正想给自己找个什么台阶下,却见身前垂着头的柳商枝忽然掉下一滴泪来。
祁重连心中一慌,将毛笔扔在一边,伸手去摸她的脸,果然触到一片湿意:“哭了?”
柳商枝侧过头不让他碰,祁重连轻叹口气,倾身凑上前去看她:“打疼了?我都没用劲,可收着力的。”
“你还想怎么用劲。”柳商枝语气带了些不易觉察的委屈,听得祁重连心软成一片,“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好了好了,别哭,我看看。”
祁重连要去看柳商枝的手,柳商枝不给,握住拳往身后藏。
祁重连无奈,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在柳商枝惊讶的目光中自己坐上椅子,把人放到他腿上,搂在怀里,抓住她躲起来的手摊开仔细察看。
柳商枝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束手投降,只是依然别着脸不看他。
祁重连凑近看了看,白皙细嫩的掌心上有两道浅淡红痕,他瞥了女人一眼,为自己找补:“又不严重,瞧你矫情的。”
嘴上说着不严重,手上还是小心用指腹给她揉了揉,又放在唇边吹了吹,吹着吹着,祁重连就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发热的掌心骤然接触到略带凉意的双唇,柳商枝身子一僵,转过头,便见祁重连吻完后,又用侧脸蹭她的手,一边蹭一边盯着她看,双眸沉沉。
“爱妃既不愿写在宣纸上,那朕解了衣服,你写在朕身上如何。”
“你!”
柳商枝被他的浑话震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她刚想组织语言斥责这个昏庸的皇帝,便被揽着腰身往前一带,陡然离祁重连更加近了:“你说这次没有自损身体,好,朕信你。但朕也要你一个保证,日后,同样也不会自损身体,你可能做到。”
柳商枝微微一怔,或许是他们二人离得实在太近,让她有些紧张,她看着祁重连坚定清澈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些。
柳商枝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早这般好好说话不行吗,我答应你就是了。”
祁重连敛了威压,终于露出些许笑意,亲了亲柳商枝的唇角:“乖,不过…”
柳商枝推搡他,还没来得及生恼,又听他话锋一转,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处:“我还是需要一些看得见的保证。”
柳商枝略有些不解,祁重连再次单手抱起她。把桌上杂物一股脑扫在地上,将柳商枝压倒在案桌上躺着。
他身子前倾,手按在柳商枝头两侧,微喘着气。随后开始扯自己的衣服,露出精瘦干练的胸膛,再次将刚才那只笔交给柳商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写,‘柳商枝日后不会再自损身体’。”
柳商枝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躺在那涨红了一张脸,抗拒道:“我不写。”
祁重连扯唇笑了笑,伸手勾了勾她的衣带:“那爱妃,是想要朕在你身上写吗?”
柳商枝猛地一僵,贝齿咬上下唇,看着祁重连的表情羞赧又气愤,这个人真的是,毫无廉耻心!毫无下限!
在狗皇帝的威逼之下,柳商枝被迫屈服,拿起笔在身前人好整以暇的注视之下从他的胸膛一直往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