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两?”其中一人震惊。

掌柜的恨不得捂住那人的嘴:“王员外,十两于您就是几顿酒席钱”

这是个傻子吗,这可是锦麟卫啊,不赶紧出点钱把大佛送走,是想把自己送进去不成?

另一个酒客反应就快多了:“对对对,根本不多,是大人宽宏大量不与我们计较,才只让我们赔些钱长个记性。”

他说着赶紧扯下钱袋子,拿出两张面额十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一名锦麟卫接过银票扫了一眼,递给贺清宵:“大人。”

贺清宵把银票塞进荷包,绕过破碎的花盆往前走去。

两个手下立刻跟上。

留下两个酒客和酒楼掌柜好半天没敢动,后怕又庆幸。

贺清宵一路无言,直到路过一间门前冷清的书局,才停了下来。

“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查一查,太仆寺段少卿府上的表姑娘是什么情况。”

“是。”

贺清宵独自走进书局,走到熟悉的角落,拿起一本游记翻阅起来。

男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翻着翻着就不动了。

那日小莲在大路上哭时贺清宵已经离去,自然不会有什么猜想,可今日遭遇让他对那位寇姑娘有了太多好奇。

好奇本身不会让他吩咐手下去查一个女子,可那姑娘既然精通相术能算出他会被高空坠物所伤,为何算不出那场惊马?

如果相术只是个借口,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今日之事的?

贺清宵并不愿把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女往复杂处想,但身在这个位置,他不得不谨慎。

两个手下回来复命的时间比他预料中早。

“大人,今日城中有不少关于那位姑娘的传言。最离谱的说少卿府贪图寇姑娘家财,要害她性命”一名锦麟卫说着打听来的事。

另一个锦麟卫补充道:“除了这位表姑娘,还有一位表姑娘偶尔也会去少卿府小住,那位姑娘姓乔——”

贺清宵淡淡打断手下的话:“其他就不必说了。”

两个锦麟卫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没有猜错,大人想要了解的是深陷舆论漩涡的那位表姑娘。

贺清宵沉吟片刻,吩咐道:“去查一下段少卿行踪。”

已过了散衙时间,官员们这个时间要么就回家了,要么就喝酒应酬去了。

段少卿就是后者。

也正是这场应酬,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常来的酒楼,酒楼掌柜和伙计也是相熟的,为何上菜的伙计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还有进来时遇到的另一波吃酒的人,瞧着也眼熟,好像是鸿胪寺的,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几个人总往他身上瞄。

段少卿心中猜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找了个去方便的借口吩咐长随出去打听一下。

酒过三巡,长随回来了。

段少卿一看长随表情就知道不好,主动开口结束了酒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随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段少卿稍稍落后,低声开口:“是不是有什么事?”

长随放慢脚步:“老爷,刚刚小的打听到有关咱少卿府的一些传闻”

听长随说完,段少卿脸色铁青,怒道:“一派胡言!这些人——”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段少卿望着渐渐走近的朱衣男子,不觉停下了脚步。

朱衣男子走到了近前,白皙的面容,精致的眉眼,哪怕经常见到的人再见面,依然会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声造物不公。

这位新任的锦麟卫镇抚使,出名的不只他的尴尬身世,还有他的容貌。

“贺大人。”贺清宵的突然出现令段少卿心中打鼓,却不敢得罪,主动开口打了招呼。

贺清宵没有如段少卿暗暗期盼的那样打声招呼走过去,而是停了下来:“段大人,不知寇姑娘如何了?”

段少卿眼睛都瞪圆了,错愕望着对方。

锦麟卫镇抚使打听他外甥女?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贺清宵听闻了那些传言,借此寻他麻烦?

段少卿脑子飞快转着,却想不出有得罪过这位镇抚使的地方,而后一颗心沉了下去。

锦麟卫真想寻一个人的麻烦,何须得罪过呢。

“贺大人——”段少卿斟酌着开口。

贺清宵这时解释道:“那日出门办事,路遇惊马,把惊马制止后才知马车中坐的是令外甥女。今日偶遇段大人,顺便问一问。”

“原来是贺大人救了我那外甥女。”段少卿深深一揖,满脸惭愧,“当日只知外甥女被一位骑马路过的义士所救才能安然无恙,却不知竟是贺大人。实在是失礼了,明日定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段大人不必客气,寇姑娘安然无恙就好。”贺清宵拱拱手,“段大人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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