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澄朝场地中央的木头桩子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黄瓜掰成了两截,把没咬过的另一截立放在了上面。
距离苏清朗大概10米远的距离。
从削刘海的极速操作来看,对苏清朗来说这就是小case。
但摆放的黄瓜只有3-4cm,也不好切就是了,何况试镜时苏清朗的左手只玩了“飞牌自动回”,左手的飞牌实力如何?浅浅打个小问号吧。
于景澄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表演开始吧。
苏清朗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了牌后,没有像试镜时那般嚣张二话不说就甩了出去,面上流露出些许的踌躇。
于景澄两三口将黄瓜嚼完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见苏清朗一副怯场的模样,稀奇的道:“试镜那天,都不见你有一丁点的紧张。点解(为什么),尼加(现在)演示一下给琛叔看,你紧张咗?”
一脸“你这点出息哟”幸灾乐祸的看戏样。
苏清朗坦诚的点头承认自己的紧张,微叹了口气:“我最近牌技又进化了一点点,担心我这牌一飞过去把黄瓜给切断了,牌还继续往前飞。”
抬起右手指了指木头桩子往前10米距离,摆着的摄像设备:“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剧组的设备损坏了......”
于景澄:“......”你是不是装比过头了。
左手飞的牌最多能切进黄瓜里或是把黄瓜切断,牌受到阻力后很难还能往前飞10米,更不要谈牌的杀伤力还能损坏到10米远处摆放着的摄像设备。
“呵,你要是损坏了,算我头上。”
“泥话的哇(你说的哈),讲话要算数。”
前一句塑料粤语,后一句普通话,听得于景澄有一种想挠墙的冲动,连忙点头,摆手让苏清朗赶紧的。
他刚一挥手......
苏清朗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手里的扑克牌已经轻轻甩飞了出去,精准的将木桩上的一截黄瓜一切为二,最上面的一小截掉到了地上。
原本站姿散漫的于景澄看着那张牌还在继续往前飞,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好在那张牌在距离摄像设备还有1米的距离,掉到了地上。
“噉都得嘅?(这样都行?)”于景澄不可思议的喃喃。
苏清朗笑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带着一丝后怕:“哎呀,还好还好。”
转头看向于景澄,压低声音笑道:“还好我控制着点力道,这就是强者的烦恼,唉,看来你没有这种烦恼呢。”
话外音:看来你还不够强呢。
“......”按之前,于景澄一听这话得气得炸毛,现在,已经炸不起来了。
他都想叫朗哥了。
卫琛走上前将木头桩上的一小截黄瓜及地上的捡起,再将地上的牌捡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普通的黄瓜和扑克牌。
走回来后,不由得“啪啪”鼓掌,朝苏清朗竖起了大拇指。
“小朗,厉害啊!”
亲眼见识到了,果然堪比电影特效。
10年前,卫琛拍过赌神题材的电影,但没有玩过飞牌。
这一次拍摄《新赌神》,电影里有飞牌的剧情戏份,基于拍摄的需要,他进组前特地找了一位老师进行了学习的,练习成果不尽如人意。
卫琛好奇的问了一句:“练成这么出神入化的牌技,家里是不是不用备菜刀了?”
苏清朗哈哈笑道:“是啊,直接用牌切就行了。”
“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卫琛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个大西瓜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小朗,这个能切开吗?”
“可以啊。”
一分钟后,苏清朗仅用3张牌就把大西瓜切开了,利落的一分为二。
真的是切水果都不用刀了。
在这一通酷炫的飞牌炫技下,看得卫琛心生羡慕,跃跃欲试,手指夹了牌也想进行飞牌尝试。
第一张牌刚甩出去就落脚下了,第二张牌不往前飞,往身后去了。
最终在苏清朗教学指点下,卫琛最好的一次成绩——牌与木头桩子上放的水果轻擦而过。
卫琛:“......”电影男主可以轻易学得会,他是学不来了。
这一场飞牌戏,有苏清朗在,给《新赌神》剧组省了一笔特效费。不光是个人扮演的角色不需要安排特效,把男主的“飞牌炫技”都给承包了。
拍卫琛飞牌的时候只拍了脸部表情和手部摆的pose,飞出去的牌要达到的效果,导演请了苏清朗来帮忙完成。
严玉堂称要给苏清朗多结了一份片酬。
苏清朗摆手表示“不用”,同导演卖了个乖:“严导,别剪我戏就行。”
电影后期制作时,给他这个男三号多保留一些戏份吧(狗头)。
在仓库取景一连拍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