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平连忙放轻脚步,稍稍靠近江兆才悄悄说:“是彪叔家出事了。”
“哦。”江兆了然,江义彪家出事不是注定的吗?就看会出多大的事情了。村里人劝了说了,这两夫妻就是不听,非要纵着江志兵,今天出事就是他们以前种下的因。
“是不是和江志兵有关?”
“阿兆叔,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真就和江志兵有关系。”江武平满脸唏嘘,面上也露出几分怜悯,“江志兵这些年花钱越来越厉害,还沉迷于打牌,后来越打越大,在外面欠债了。彪叔给他还上好几次,估计也明白继续这样不行,不打算再给他钱。”
“今早天还没有亮,江志兵回家里偷钱被发现,他推了彪叔一把,彪叔就倒地不起了。大琴婶子也过来阻止,抱着他的腿不放,他下意识拿起身边的东西把她砸昏迷。这小子估计也是吓到了,怕彪叔叫人,赶紧用东西塞住彪叔的嘴,拿着钱跑了,幸好没继续下狠手。”说到这里,江武平猛地吸了一口气,“彪叔二人一向勤快,从来不缺工,村里的人发现他们没来感觉不对劲,去他们家这才发现门外面挂了锁,赶紧把锁弄坏。”
“大伙儿进去的时候二人都醒着,没生命危险,大琴婶的情况好些,养一阵子就会恢复。彪叔不太好,现在半边身体都是麻木的,很大可能恢复不过来了。”江武平摇了摇头,“彪叔夫妻俩这辈子真不值得。”
“大伙儿本打算报警的,又被他们阻止了。唉,不知道怎么说了,想说他们活该,又觉得他们可怜得很。”
江武平发现江兆全程平静,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叹:“不愧是阿兆叔,做道长的人就是不一样。”
江兆好笑,这小子每回都能给他想好理由。
这些事情他早有预料,没什么好惊奇的,许多事情都是有因才生出果。
“江萍和江筠今年毕业,听说她们都打算回乡,江筠就在我隔壁,我倒是听她爷爷奶奶说她打算考公,回来发展家乡。至于江萍,她真的打算回来继承阿兆叔的衣钵,专门给人做丧事吗?”江武平见江兆对江义彪家的事情不感兴趣,话题转移到了江萍二人的身上。
江兆点头:“嗯,她主意多,肯定会做得不一样的。”
年轻人嘛,哪能没点想法呢。
“阿兆叔,你有没有想过在村里修建个道观?以后江萍回来交给她来打理其实也不错的样子,”江武平摸着下巴说,“也是个村里的特色了,还能吸引人,你看现在那些景区,不是和尚庙就是道观,去的人还挺多的。”
江兆:“……”
他就知道年轻人想法多得很。
但要不要修建个道观,这和他可没什么关系。
江兆对着江武平招了招手,等他凑过来才说:“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去找村长,能给村子创收,发展村子的找村长准没错。我所会的都教给江萍了,像要不要修建道观这种事情,等江萍回来你们就拉着她讨论。”
“我懂,我懂。”江武平一下领悟了,阿兆叔现在喜欢过悠闲的日子,他刚刚就是想起这事提了下,“那我等江萍回来再说,她要是不打算在外面闯,在村子里面弄个道观挺好的,嘿嘿。若她觉得可以,我们再一起去找村长商量。”
“那就对了,有什么好的想法找村长准没错。”江兆赞许。
玉同村的环境大大改善,再加上他们所食用的肉类和蔬菜非常健康,大家的身体都很不错。
江成厚再干十几年都没问题!
江萍江筠毕业了。
江筠在大学里就定下了目标,早早准备了考公的事情,回来依旧没放松,天天都在看书。
江萍就不一样了,她回来时不仅带着一大包行李,还将她三个室友和同专业的一些同学带了回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竟然是将这些同学忽悠得团团转,非要跟着她干事业。
“师父,你看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江萍小嘴叭叭将所有想法说完,还把自己的策划书递给江兆看。
江兆翻开一看,只想说好家伙。
这份策划书十分完善,简直就是丧葬一条龙服务,比现在市面上丧葬公司更新奇更全面。
他抬起头望了眼江萍身后站着的十几个年轻姑娘小伙,欣慰的同时也觉得江萍这张嘴很会忽悠人。
啥都还没有就把人先忽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