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殿下点了头,皇后娘娘大大的满意,皇帝爷的赏赐不要钱的赏了下来。
任玄加了官,卢士安加了官,就连温从仁都加了官,任玄很满意,秦应天很满意,皆大欢喜。
当然,快乐都是别人的,并没有陆世子的份。
一梦一醒,白练两年,这哪个能忍的了嘛。
床榻上,陆世子抱着自家的霜狼眼泪汪汪:“沐风我好不容易才上的四品又掉回从四品了。”
沐风配合的蹭着陆溪云的胸口。
“混蛋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放过他!!”
沐风主动的又把脑壳贡献了出去,胡乱的摸了一把狼头,陆溪云心情稍有平复:“还是你好。”
别问一旁被无视的襄王殿下作何感想。
尽管昨天忙到通宵达旦的是他、而不是这匹只会吃软饭的白眼狼,但他堂堂朝廷亲王,难道会和一个畜生计较到底谁更好这回事吗?
——会的。
“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襄王殿下决定离开这栋内部抱团的排外世子府,到云湘阁去寻一点安慰。
碧水云阁,一梦潇湘,云湘阁,皇都有名的歌舞乐馆。
这里的头牌歌姬名唤心月,据说,襄王殿下曾为此佳人,一连三年,一掷千金。
任玄亦步亦趋的跟着老板入了一层大厅,按理说像他这样‘有家室’的人,来这种地方是不合适滴。
但老板好不容易请客一回,他现在以下犯上给秦疏做思想教育,岂不是不识时务。
老板夹菜你转桌,他任玄今后还混不混。
秦疏每回来云湘阁都张扬的很,也不许学着世家子去开软阁包间,襄王殿下每回就往大厅中央的茶桌一坐,各色的莺莺燕燕也不晓招呼,自会一窝蜂的扑上来。
红粉知己,佳人送怀,任将军应接不暇。
其实曾经,任将军那也是颇为适应。可今非昔比,他任玄是有家室的人——好吧,是马上要有家室的人,他可要守住本心。
任将军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
而有些狗皇帝就不一样了,襄王殿下来者不拒,游刃有余。
台上,轻纱缓带的歌女怀抱琵琶,轻拢慢捻,歌声悠扬。
台下,沉浸其中的看客如痴似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一曲作罢,佳人缓步走下舞台。
那歌姬挑起桌边的一盏酒,只送到自己唇边:“殿下可是有段时间,不曾光顾云梦阁了。”
佳人轻启朱唇,抬眸一笑,风情万千:“殿下当自罚一杯。”
任玄的目光在歌姬的身影上微微一顿。这云梦阁的头牌花旦,当真不虚此名。
只见襄王殿下轻描淡写地端起酒杯,嘴角似有若无的噙起笑来:“一杯薄酒何足道哉,小王还可以陪姑娘共渡良宵。”
那花魁轻轻一笑,似是对秦疏的逾矩言行习以为常。她缓步走近秦疏,手中轻摆着酒杯:“殿下有心自然却之不恭,小女子在云梦阁备好酒茶,恭候殿下。”
任玄在旁听着这番‘情意绵密’,看着那歌女远去,心中却多出了一份愤然。秦疏的眼中不是婉转流连,反倒是一种游刃有余的玩味。
狗皇帝,又开始浪了。
任玄闷头干上一杯酒,又开始纠结那个问题了————狗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陆溪云啊?!
“殿下——”接着三分酒劲,任玄大胆发问:“您怎么看陆世子?”
襄王殿下想都不想,张口就来:“白眼狼。”
秦疏咬牙低声:“我的。”
“哈?”
“没什么。”您的老板改了话头:“陆世子是小王知交。”
任玄:“?” 就这?!
大佬,没有那家知交会为了一句戏言,烧人家一座楼的。
没错,这是狗皇帝上辈子干过的事。
这事说狗那是真的狗,秦疏自己先往云湘阁跑的,给人家陆世子整好奇了。
陆溪云一提,秦疏还真就带人去玩。
结果不出意外就出了意外,陆溪云被一曲广陵谜的魂儿都没了,跟着那筝师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还玩笑说要把人买回府上。
当晚,云湘阁就失了火,新址从城东一下就迁到了离陆府颇远城西——秦疏干的。
别问任玄怎么知道的————当年烧楼这脏活,任玄干的。
狗皇帝,玩不起别玩啊,又不娶撩什么。
任玄这厢正骂着,秦疏那头却又转了话锋:“不提他了。本欲共图一醉,只可惜今晚小王另有要事。”
秦疏拍拍任玄的肩膀:“任将军,佳人美酒,可莫要辜负良夜啊。”
任玄:“?!!”
您的老板留下一桌的美酒佳人离开了。
任将军持续懵逼中。
狗皇帝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也就算了,还想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