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嘉虞,对萧府所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也无人敢告诉她。
“你怎么就舍得和我夕昭妹妹分开的?”赵嘉虞坐在曲笙的屋内,故意调侃着她。
曲笙闻言,抬眸看她一眼并未回话。林夕昭昨晚告诉她,林建海已经知晓了她们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为难林夕昭,但却将她禁足于府中。
白日里,她是过不去了,只得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与她说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眼下萧冰缨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只等到萧冰缨最后是被判为官奴,由她曲家出面将其购买过来,之后户籍的事情,再慢慢解决。
至于林建海,曲笙心中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或许这件事就是她和林建海交涉的筹码。
赵嘉虞磨了一会曲笙,曲笙也不愿意带她萧府。本来她自己想要过去,可曲钰却让乘溪来给她诊了脉象,说她近来不宜乘坐马车颠簸,一切应以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因此,赵嘉虞只能作罢回了院子。
曲笙坐在屋内思索谋划着该如何和林建海谈判。林建海这个人软硬不吃,但他极为在乎自己的名声,以此为入手点,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开端。
曲笙坐在屋内思索了一会去了乘溪那里。
“你是说有人在牢中杀人于无形,既无身体上的创伤,也不是药物所致,是吗?”
“对。”曲笙颔首。
乘溪思索着曲笙的话语,心里似乎紧张了起来。
曲笙见乘溪的脸色不对,一瞬便明白了乘溪在想什么,她道:“冰缨姐姐那边已经着人看护,不会有事的。”
除了萧家人,也无人想要去加害萧冰缨。以萧耀才的本领,根本做不到。
乘溪闻言神情果然不再紧张,须臾她道:“你说的那种情况,可有考虑过人被替换了?”
曲笙回想当时,很开便否定了乘溪的想法。她摇了摇头道:“当时牢狱之中有我曲家之人,人不可能会被带出去。”
乘溪不知道曲笙说的是谁,但却也尽力的思索这种可能性。
.
早膳时,曲笙主动去了主膳厅,与金云斐她们一起用早膳。没了林夕昭,曲笙自己吃了起来,赵嘉虞坐在一旁吃着饭,笑着故意小声问道:“要不要我来喂你。”
曲笙抬头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吃起了饭。小时候赵嘉虞也有喂过她,可冷了热了的,不如林夕昭照顾的贴心。
“今日怎得不见昭儿过来,是回府了吗?”金家舅母见曲笙的脸色不是很好,笑着说道。
曲笙吃饭的手顿住一瞬,她眸光平视移动,很快便抬起眼看向了金家舅母。
金家舅母瞧着曲笙抬眼看她,笑着道:“笙儿这不是可以自己吃饭吗,以后可不要再麻烦人家昭儿了。”
“要你管。”赵嘉虞坐在一旁无所顾忌,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金家舅母来这里,事儿特多,还给她婆母吹风,说她脾气太暴躁,以后孩子生下来不能由她带。
她带不带的,那是她自己家的事,跟她有屁关系。
赵嘉虞的话说完,金家母亲那边便撇看了她一眼,其余的人装作无事般继续吃着东西,只有曲钰在桌底下轻踢了赵嘉虞。
赵嘉虞口直心快,但也要顾及着金云斐的脸面。
“不吃了。”赵嘉虞小声的说道。
赵嘉虞一下来了气,挺着肚子慢慢的站起了身,又对着诸位长辈,恭顺道:“今日嘉虞的身体实在是不听话,看到一些东西总是想要吐,恕嘉虞无礼先回去休息了。”
在曲侯府的这些日子里,曲霆的妻子也教会了赵嘉虞不少的事,有时候确实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来,但今日她实在是倒胃口。
曲钰见状,急忙站起了扶住了赵嘉虞,可赵嘉虞胳膊抬了一下,生了他的气。
金家母亲见赵嘉虞一点面子都不给曲钰留,笑道:“这女人呀就是得管教,不然就会纵的无法无天。”
金云斐听着金家母亲的话,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金家父子此刻装作无事般,继续吃着饭菜,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在心里各自揣摩着事情。
赵嘉虞此刻气的脸上温怒,压不住火气便要发出来,可才转身便听到曲笙,问道:“舅母今日是不是要去林相国府中拜会?”
曲笙今日倒是听了院子的下人说金家母亲准备了一些礼品,曲笙猜想应该是要去林相府的。
“是呀,来了这么久也没能去昭儿的府上与她父亲拜会拜会。我与昭儿的母亲曾经相见恨晚,只可惜她年纪轻轻便消香玉陨,今日难得有空,吃过了饭便去,顺便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