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不必担心。”林建海说着起了身,似是想起来什么般,又对林夕瑞道:“过几日,我再为你寻一位先生,暂时教授你功课。”
林夕瑞闻言,忙站起了身,道:“多谢父亲。”
林建海走时,林夕昭也没有再问,因为她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曲笙看着林夕昭此刻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模样,起身时,伸了个懒腰,将膳桌上还未喝完的汤碗打翻了。
已经不热了的汤汁,顺着膳桌滴落在曲笙的衣裙处。
林夕昭见状,紧忙拉着曲笙离开膳桌,而后拿出拿出帕子帮她擦着身上的汤汁。
“烫着没有?”林夕昭一边帮曲笙擦,一边急声询问着。
“阿姐,你糊涂了吧,笙妹妹那汤都放多久了。”林夕瑞瞧着林夕昭担心的神情,提醒道。
曲笙的汤从上来,林夕昭便先给她盛了,都喝了一半了,已经放置了好久,怎么可能还烫。
若是烫,曲笙又怎么下得了口。
林夕昭闻言,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下来,她方才一直想着林夕宽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吃好了吗?”林夕昭站起了身,柔声问着一直看她的曲笙。
曲笙闻言,须臾点点头道:“吃好了,换衣服。”
衣裙都脏了,自然要换下来。
“好,我带你去换衣服。”林夕昭此刻也吃不下了,听着曲笙的声音,乱糟糟的思绪,也摒去了些。
“夕瑞,你吃好了就让人把膳桌撤了吧。”林夕昭交代着说道。
林夕瑞闻言,看着林夕昭和曲笙离开后,扒了两口饭后,对着下人道:“都撤了吧。”说完便急忙去追林夕昭和曲笙去了。
“阿姐。”林夕瑞快步追上。
林夕昭闻声和曲笙停下脚步回过了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去你那坐坐。”林夕瑞看了一眼曲笙说道。
曲笙回去换衣服,林夕瑞跟了过来,总是不好的。
“等会吧,我给笙儿换件衣服去你那。”林夕昭知道林夕瑞想找她说林夕宽的事,但此刻曲笙更重要。
林夕瑞闻言,瞧着林夕昭看了一眼曲笙,似乎意识到自己没多想的无礼,忙道:“好,好,那我先回院子了。”
林夕瑞走后,曲笙眸光微敛,跟着林夕昭回了院子。
林夕昭帮曲笙取了新衣,边帮她穿边道:“这件是义母今早差人送来的,我也有一件,你先试试。”
曲笙伸着双臂,由着林夕昭给她套上外衣,而后将腰间的束带束好。
曲笙垂眸看着林夕昭认真的模样,眸光深邃,思索着该如果再提醒林夕昭。
就在她思索间,林夕昭帮她束腰间束带的手,忽然慢了下来。
“衣服。”林夕昭嘴里小声呢喃着,“夕宽的衣服。”
三日了,也该送去换洗的衣物了。
若是林夕宽被带出去,怎么会不带衣物呢。
她昨儿还去林夕宽的房间查看,那里的新衣都没有被带走。
林夕昭帮曲笙穿好衣裙,让人去把浆洗的丫鬟唤来。询问了她最近给林夕宽洗的衣物,又让她去林夕宽的屋内瞧了几眼。
林夕昭从浆洗的丫鬟口中得知,林夕宽除了身上那件,一件也没有带走。
三日了,林夕宽最是爱干净,林建海不可能不给他带衣物的,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林夕昭让人去唤了林夕瑞来,问道:“咱们府中在外的几处小宅院,你可都知道在何处?”
林夕瑞点点头,道:“知道的。”
“好,你现下带着人,挨个去找,夕宽很有可能被父亲打伤了。外面不比府中,你先将人带回来,我来求父亲。”三日都未换洗衣物,想来是躺着无法动弹了。
即便是罚闭门思过,也是在府中好些,外面天寒地冻,定是不如相府舒心的。
林夕宽再混蛋,也还只是个孩子,不至于因此出了差错,丢了性命。
林夕瑞闻言,猛的点了点头后,出了门,带着下人去寻林夕宽去了。
两个时辰后,林夕瑞从府外跑进来,见到林夕昭的时候,满脸急色道:“阿姐,宅子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二哥。”
“你可寻仔细了?”林夕昭听着林夕瑞的话,觉得不应该。
小宅子里没人,那能送到哪里去?那夜太晚,出不了城。晨起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开,也不可能送到庄子上。
“难道还在府中?”林夕昭现下只能一点点的猜测,可她们府中,这几个院子,她都是清楚的,而且府中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