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看着,紧攥的手没有一秒松开。
终于结束,翟忍冬把相机放回到椅子上,拿着围巾、帽子那一堆去找纪砚清。
江闻无意识偏头看了眼……
相机背带变形了。
可见攥着它的人刚刚使了多大力气。
神色表情,走路姿势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紧不慢?
哦,忘了。
那个人是那种事儿越大越冷静的人。
翟忍冬走到纪砚清面前,帮她围围巾。
纪砚清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吐出口气,说:“过个年感觉一下子过老了,体力越来越差。”
这会儿的风跟鬼哭一样,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快炸了一样。
翟忍冬说:“太累了而已。”
纪砚清想想也是,由着翟忍冬帮她把帽子戴好了说:“等歌舞剧的事忙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翟忍冬:“什么好消息。”
纪砚清:“到时候就知道了。”
纪砚清说完就准备走,手却忽然被翟忍冬握住。
纪砚清回头。
翟忍冬黑色的瞳孔静得让人无法忽视。
纪砚清抬手戳她睫毛:“别这么看我。”
太乖了。
她不忍心拒绝。
翟忍冬却是一动不动。
纪砚清无奈:“就不能为下个新年保留一点神秘感?”
翟忍冬:“新年不需要神秘感。”
总结、计划,新年全都是透明的。
纪砚清被盯得没了脾气,妥协道:“好消息是:我不会回去,我想留在这里,一直和你谈恋爱,一直给你跳舞。”
纪砚清笑了声,有些支撑不住似得靠在翟忍冬身上说:“刚来那会儿确实觉得跳累了,跳不动了,也……”
纪砚清组织了一下措辞,说:“有一点客观原因——一行干得久了,多少都会有出现点小毛病。”
翟忍冬握着纪砚清的手收紧。
纪砚清安抚般蹭了蹭她的脸颊,笑道:“放心,能克服,就是需要一点时间,受一点罪。”
她从一开始就计划在春天去处理这个小毛病。
不严重,但即使处理得漂亮干净也会影响她的状态,要想恢复到巅峰,她需要把之前那种看不到头苦再吃一遍。
太恐怖了。
她在对舞蹈还没有百分百的坚定之前,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也不想做,所以她在张成茂找上门时拒绝了他,所以不管翟忍冬问几次,她都说不想再跳。
现在不一样了。
纪砚清说:“有你,我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翟忍冬嘴唇动了动,片刻,说:“嗯。”
纪砚清:“具体以什么方式留下,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到时你帮我想想?”
翟忍冬:“好。”
纪砚清轻笑一声,离开翟忍冬:“我会留下,留在你边,这么好一个好消息,你就不能表现得激动点?”
翟忍冬看了纪砚清两秒,握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又重又深,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以及鲜少有的主动,每一样都让纪砚清爱极了,立刻搂住她的脖子热情回应。
这一秒,山风再狂,也吹不冷她們對對方強烈的渴望。澎湃的YU望在她們身體裏爆發,一路堆砌。閣樓的門甫一關上,她們就又吻到一起,有關性有關愛,直抒胸臆。紀硯清只能勉強擠出一個間隙说:“洗澡。”
翟忍冬深入在紀硯清口中的舌頓了頓,重重吮吻著她的。很久,才一点点退离开说:“你先去。”
纪砚清:“如果我说想和你一起呢?”
翟忍冬拉她进了卫生间。
半小时后出来,纪砚清一身的痛快,眼皮都好像是软的,抬了好几次才勉强抬起来一点,看到翟忍冬在翻药箱。过会儿端着水,手心里有一片药,坐在床边说:“吃了。”
纪砚清:“什么药?”
翟忍冬:“预防发烧的。你今晚跳舞出汗了。”
好像是。
纪砚清要了翟忍冬一只手,被她拉着坐起来,看着她手心里的药片说:“这回不二话不说,直接摁住打针了?”
翟忍冬一顿,想起很久之前的那晚,说:“也不是不可以。”
纪砚清轻斥:“下手那么狠,我疼了整整三天,你知不知道?”
翟忍冬:“不知道。”
嗯??
纪砚清危险地眯眼。
翟忍冬:“你没说。”
那时候她们什么关系,她说这种话还要不要面子了?
现在么……
她的报复心忽然起来了。
纪砚清不露声色地吃了药,在翟忍冬起身要去放杯子那秒,猛地把她拉回來摁在床上,说:“大老板,你最能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