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对她话密又甜?
纪砚清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翟忍冬下巴,对红红说:“放心上你的学,你老板后半辈子交给我想不好都难。”
红红点头如捣蒜:“谢谢纪老师!”
纪砚清偏头瞧着淡定如斯的某老板:“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纪砚清一句话引得众人乐不可支。
在场谁能想到她们走悬崖,过冰川,勇斗狼群棕熊小雪豹,猛得不像话的老板有一天能被人这么挠着,宠着。
炉边的人商量着晚上吃顿大的,庆祝红红考上大学。
江闻勉强缓过神来,仔细扫了一圈,问:“小邱是哪个?”
纪砚清见翟忍冬在和小丁说话,侧步过来回江闻:“小邱不是店里的人,不在这儿。”
“那她在哪儿?”
“镇外面。”
“远不远?”
“开车不远。”
江闻说:“方不方便现在带我去?”
纪砚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老式钟表:“马上吃饭了。”
“今天晚两个小时。”翟忍冬走过来说:“晚上帮红红庆祝,店里的人都会留下吃完饭,人多。”
要准备的自然也多,再者,客人点的餐也要排她们前面,所以她们现在还有很多空闲时间。
纪砚清一听就明白了,她说:“那我们快去快回。”
翟忍冬“嗯”了声,先一步去柜台拿车钥匙。
到了小邱家,翟忍冬作为中间人介绍小邱和江闻认识,以及,“江律师是纪老师的朋友,她专门帮你联系的。”
小邱看了眼纪砚清,不自然地说:“谢谢。”
纪砚清没说客套的话:“江律师接过很多类似的案子,经验丰富,你有什么诉求尽管和她提,另外,她是公益律师,不用考虑费用问题。”
纪砚清话里的一二全是小邱急需的,她之前对纪砚清就是有再多的芥蒂,这会儿也不能不为她的慷慨和周到动容。
小邱抿了一下嘴唇,低声说:“知道了。”
纪砚清笑笑没说话,和翟忍冬出来外面。
外面风雪正急。
翟忍冬拉高衣领在屋檐下站着。
纪砚清走到她后面,和去镇医院看望陈格那天一样,从后面半抱着她,双手塞她口袋里焐着,然后微微弓身,下巴搭着她的肩。
纪砚清吹开飘在翟忍冬衣领上的雪花,看着她鬓角那绺被寒风反复撩起的碎发说:“就隔了四千公里,我们那儿艳阳高照,你们这儿冰天雪地,像是两个世界。”
翟忍冬:“雪天过去就一样了。”
纪砚清挑挑眉,莫名不想让风雪那么快过去。快两个月了,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寒冷,现在甚至在反过来享受寒冷带个她的亲密关系,又怎么舍得让它那么快过去。
屋檐下的电灯很暗,还被柱子挡了一大半,只有朦胧雪色映照着翟忍冬的脸。纪砚清看了一会儿她被模糊光影打磨过的柔和轮廓,忽然说:“头转过来。”
翟忍冬照做。
纪砚清直起身体和她接吻,没什么情欲的围攻,就是爱意发生了,便情不自禁地吻了。
照旧开始得激烈,极具侵略性,再慢慢缓和。
纪砚清一下一下碰着翟忍冬的嘴角唇缝,心血来潮地说:“去给我堆个雪人。来你们镇这么久,天天被雪冻,一次都没玩过。”
翟忍冬:“堆大的小的?”
纪砚清:“大的。”
翟忍冬:“什么样的?”
纪砚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翟忍冬十指相扣的双手夹了一下她的指根,说:“你这样的。”
话落,纪砚清的手机猝不及防响起来,她嫌冷,松开翟忍冬一只手说:“帮我看下是谁。”
翟忍冬反手从纪砚清口袋拿出手机:“白林。”
纪砚清立刻接住手机,说:“我去炉子那儿接。”
白林和纪砚清目前就阿旺这一个交集,她主动打电话过来多半是说阿旺的事,不会太短,她站在屋檐下接完手得冻僵。
纪砚清转身进门。
翟忍冬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等唇口间湿滑柔软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才扣上羽绒服的帽子,往风雪里走。
走得比以往走过的任何一段路都慢。
白林的这个电话如纪砚清所料,聊的是阿旺,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结束。
白林说阿旺很努力,能力也出众,但心态太不稳定了,经常在排练的时候晃神,做错动作,站错站位,导致整个排练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