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傻吗?
她是幸运得无人能及。
翟忍冬胸腔里微不可察的波动起了又落,一开口就还是那个嘴不饶人的翟老板:“纪老师见多识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抗,眼神威胁。”
纪砚清:“???”
纪砚清前一秒还丰富的情绪被气得烟消云散,怎么给翟忍冬脸推走的怎么给她扭回来,说:“你还能更煞风景一点吗?”
纪砚清把翟忍冬往粗壮的梧桐树上一堆,盯看着她的眼睛:“见多识广的纪老师今天就亲自教教你见到喜欢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说完,纪砚清偏头吻了上去。
不带一丝克制。
校园里的风吹着,没在两人身上吹出来半点十来岁该有的青涩、毛躁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纪砚清欣然接受。
她深吻着面前的人,还是觉得成年人的直爽奔放更适合她们。
她们都不年轻了,没有很多时间可以拿来浪费。
所以从当天下午开始,纪砚清就把两人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早出晚归带着翟忍冬看景购物,吃烛光晚餐,在海景餐厅的露台上拥抱接吻。
恋爱里该有的物质她们有,该有的浪漫和仪式感,她们也不缺,所以即使纪砚清每天必须戴着口罩出行,也丝毫不觉得累赘。她的好心情里只有越来越娴熟的牵手和越来越频繁的亲吻,好像怎么都不够。
第六天,纪砚清挑了一部午夜场的老电影。
两人原打算晚上十一点再出发,不想午休进行到一半,纪砚清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的好梦被搅乱,不耐烦地踢了一脚翟忍冬,说:“接电话。”
翟忍冬被纪砚清抱着动不了,手伸出去够了很久才在电话挂断前接通:“你好。”
对方很明显静了一下,确认:“请问这是纪砚清纪老师的手机吗?”
翟忍冬:“是。”
对方立刻放开了声音:“您好,我这边是Lars Chan的助理……”
对方话到一半,手机忽然被清醒过来的纪砚清拿走了。
纪砚清说了声“稍等”,静音手机,命令翟忍冬:“把耳朵捂上。”
翟忍冬看纪砚清两秒,翻身侧躺,右耳压在枕头上。
纪砚清一抬手捂住她的左耳,然后解除静音:“你好,我是纪砚清。”
对方:“纪老师您好,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来拿。需要给您预约时间吗?”
纪砚清不假思索:“不用,我三个小时后到。”
对方:“好的,没问题,我马上去回复Lars。”
简短的电话结束,纪砚清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翟忍冬坐起来,看着把居家服脱在床尾凳上,赤.身裸.体往卫生间走的纪砚清说:“三个小时后去哪儿?”
纪砚清回头:“不是让你把耳朵捂上?”
翟忍冬:“你捂的。”
没捂住。
纪砚清自动补齐后半句,说:“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洗完我给你化妆。”说完拉上卫生间的门,里面立刻传来水声。
翟忍冬靠在床头听了一会儿,起身之前,门突然被拉开,纪砚清湿淋淋地站在门边说:“穿那件全蕾丝的黑色连体内衣。”
前几天逛街,纪砚清心血来潮要给翟忍冬买衣服,里里外外都买了,这是其中一件。
对于这件,纪砚清在店里给的评价是简约高级,隔天晚上亲自动手脱的时候用了一句“大老板,你知道你有多性感吗”,那一晚就变得意外得热、长。
翟忍冬撑在床边的手指微动,说:“嗯。”
纪砚清洗澡没翟忍冬快,出来的时候,翟忍冬已经吹干了头发,正靠在梳妆台边等着给她吹。
纪砚清走过来坐下,一边精致护肤,一边享受来自女朋友的专属服务。
翟忍冬问:“等会儿去哪儿?”
纪砚清:“保密。”
翟忍冬抬眸在镜子里和纪砚清对视一眼,手指穿入她的头发。
纪砚清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加速护肤速度。
不久之后,纪砚清提来比藏冬那个大了不止两倍的梳妆盒给两人化妆,然后弄头发,换衣服,满意地在衣帽镜前欣赏片刻自己带着新中式元素的长裙,对靠在墙边的翟忍冬说:“出发。”
翟忍冬直起身体往出走。她今天穿的是纪砚清亲自挑的宽松休闲装——浅色系的T恤、长裤、羊绒大衣,简单大方,随性感觉很适合翟忍冬。
路上纪砚清开车。一路往郊区开。
到目的地,翟忍冬才知道她们来的是一家国内的高奢品牌工作室,每天只接待少量高级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