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听得傻眼,脑筋都转不过来了,她不理解:“凭啥要给钱啊,这不是男生违反了校规吗?”

小眼镜儿摇摇头,叹一口气:“他妈喊着要跳楼呢,先丢脸不想活了,没办法,学校怕出事。”

“真是不讲理。”

“可不是。”

“那后来呢?”

“这一边就没了,还是照常上学考试,不过另一个男生转学了,没在咱们这儿高考。”

“为啥?”

“家里有钱,给送出国了。”

“这都啥事,也太缺德了。”

“人心难料。”

宋祁于坐着旁听,一边整理面前的书本和作业本,也跟着感到不适。

小眼镜儿知道的可多,不止这点。他哥和出国那个男生还有联系,双方勉强算是朋友,出国的男生在外边找了新的女朋友了,现在不跟男的谈了。

宋祁于不由得看前面一眼,瞧着压低声音的小眼镜儿。

孙昭不明白:“他不是喜欢男的吗,为什么又和女的好了?”

“好像被带去看了心理医生吧,又纠正过来了。”小眼镜儿说,对此也不是很了解,他同样是直男,无法想象跟男的谈恋爱是啥感受,于是搓搓胳膊,正儿八经地下判断,“估计本来也不喜欢男的,太叛逆了,觉得新奇就乱来,很有可能是这样。”

孙昭听得心里恶寒,属实不能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她撇撇嘴,嘀咕了两声,搞不懂现在的同龄人都在想些什么。

中间的李卓恺被迫听了全部,越来越反感这个,倍觉浑身不舒服,他连忙拦住交流的双方,不给继续叨叨了。

“你们无不无聊,天天讲这些,要命啊。”

孙昭不惯着他的臭毛病,怼回去:“让你听了?”

李卓恺不屑:“我也不想听,是你们总叭叭个不停。”

孙昭好气,上手就拧他胳膊。李卓恺装模作样嗷嗷叫,大喊“杀人了”。

宋祁于低头,又开始整理桌斗里面,温吞收拾,远离这两个冤家。小眼镜儿跟着乐呵了一会儿,等班上安静些了,才转回去。

俩同学打闹时,宋祁于的桌子被带着摇晃了两下,放在桌角上的笔袋打翻,里面的笔一骨碌全滚了出来。宋祁于反应快,立马接着,但还是有一支掉下去了。

是黎洛给她削的铅笔,还没用上,这就又断了。

孙昭和李卓恺停下,赶紧帮着把东西捡起来。孙昭满脸歉意,怪不好意思的:“我帮你重新削,对不起对不起……”

宋祁于没生气,仅仅捡起铅笔和断掉的笔芯尖儿,放回笔袋的最里层,拒绝了。

“没事。”

李卓恺塞来一支新的铅笔赔罪,认错态度简直良好。

没多久,刘亚君进教室,夹着教案出现。眼见着班里这么吵,到现在了还没安静下来,刘亚君登时拉下脸,眼神一扫,当场就抓到了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的学生,拉出来就是一顿批评。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卓恺无辜受冤,分明没有讲几句话,却被刘亚君拽出来当典型,被骂得狗血淋头。后边的孙昭没出声,自觉拖累了李卓恺,脸也有些红了。

刘亚君洞察力极强,很快就发现两人换座位了,心头更加窝火,差点揪着李卓恺的耳朵骂。

“我看你们真是放假放太久了,一天天得意忘形,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开学了不收心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净搞些无关紧要的名堂,火烧眉毛了都不晓得急,是不是要烧到屁股了才会跳脚?!”

孙昭和李卓恺只得当场换回座位,二人都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被吼得不轻。

其余同学纷纷张望这边,暗自捏了把汗。

开学挨训是老传统了,运气不好的倒霉蛋都跑不了,全都得挨批。收拾完他们,刘亚君还不解气,又把几个同学的假期作业甩讲台上,黑脸让点到名的站台上去,勒令这些人重做作业。

李卓恺又是其中之一,硬着头皮上去,气得刘亚君险些站不住。

新学期变得很不一样,高三了,担子比前两年重了许多。

相较于前四个学期的长篇大论,会专门用一天给大家开会讲规矩,这次的开学仪式简短了不少。骂完人,讲讲住宿和这一个月的安排,刘亚君抓紧时间上课,一刻都不耽搁。

这天别的科老师来了,也是如此。一进来就讲课,半句废话都不多说。

课间操也取消了,大课间的休息时长被缩短,附中硬是为所有高三学子挤出了一节课的时间,用来给大家上自习用。

以前所有人都讨厌跑操,觉得下楼麻烦,现在大伙儿都叫苦不迭,再三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历来的高三都是这般,本就和高一高二不同步,这一届别想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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