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黎老师挺关心宋祁于,今早第一节课就是他的,他一来就往宋祁于座位旁放了个袋子,从家里专程带来交给宋祁于。

袋子里装的是一些圆规尺子纸笔之类的文具,还有生活用品,连卫生巾这些都有。是黎洛给准备的高考包,班里好多家长都早早给自家孩子备上了,怕孩子们临到关头了粗枝大叶的,或是忘了什么东西。

本来高考包得过两天再给宋祁于,可她不愿意见黎洛,便只能让黎老师带过来转交。

黎老师哪知道她俩的事,送来袋子后也没太在意,还趁机和宋祁于聊了两句,问她复习得咋样了。

垂眼看了看,宋祁于轻声回答:“还行,能过的都过完了。”

“别太紧张,现在这个时期心态更重要。”黎老师说,“你底子牢,考试那两天主要看临场发挥,平常心一点就行。”

宋祁于听得进去:“知道。”

送来的袋子里还装着钱,不多,总共六百块,还是黎洛留的。

宋祁于中午才发现,上半天都没打开袋子。下午黎老师没课,开会去了,不在办公室。她将钱收着,先单独拿出来,以免弄丢了。

晚自习期间,刘亚君在台上提了一嘴,让下自习了女生们都留下来,等那群皮实的男同学都出去了,刘亚君才说起一些有关女孩子生理期的问题。

原本这种事可以在班上公开讲的,没必要搞得遮遮掩掩,但班主任这么多年的经验老道,清楚有的小姑娘脸皮薄会难堪,直接在课堂上讲的话,个别女生可能压根开不了口求助老师,所以只好这样私下说说。生理期赶上高考时间的女生,如果痛经比较严重或者身体反应大,那肯定还是得另做打算,不然太影响发挥了。

家庭比较传统的女孩子基本都是才知道这个,有女生一听到刘亚君说起吃药脸就红了,怪不好意思的。刘亚君挺照顾班里的女孩子,比亲妈还操心。

等给大家讲完了,刘亚君又问了问宋祁于,似是随口一说。

宋祁于回道:“我不用,不是那几天。”

待走出教室,孙昭和宋祁于并行,回头看了眼还在同别的女生讲话的刘亚君,说:“咱们刘老师平时看着严肃吓人,其实挺好的。”

倒计时牌子变成个位数了,不少学生都没了复习的心思,或多或少有点考前焦虑。

特别是那些成绩中等的学生,譬如李卓恺之流,谁都不敢懈怠放松,以往他们一下课就在班里追逐闹腾,搅和得不可开交,这下一个个蔫了,恨不得上厕所都顶着书去。

相比之下,宋祁于和孙昭这些个基本功扎实的同学倒显得没那么用功了,他们临考前的几天其实已经不怎么学了,反而该午休时就多睡会儿,去食堂也不着急,甚至晚自习前还会去操场转转。

李卓恺天天拉着她俩,求二人给自己讲题,他越到后面越急,总感觉哪儿都有漏,简直做题都不会了。

孙昭用方言损他,说这是紧要关头才晓得补□□。

宋祁于听不懂这话的意思,觉得挺好笑。她不耐其烦给李卓恺讲题,给周舟他们传授解题技巧,顺便也借此巩固知识点。

因着孙昭没回家,她爸妈和爷奶便到附中来了两回,看看孩子。

孙家爸妈这下不带吃的来了,担心考前吃太油腻会出事,每次都是来陪孙昭看看书,希望女儿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宋祁于知趣,自觉把宿舍让给一大家子,主动到教学楼的英语角那边待着。

等回去了,孙昭好奇问:“祁于你哪儿去了,刚都找不找你。”

宋祁于说:“有点事,出去了一趟。”

“别是给我让地方吧?”

“没有,确实有事。”

“那你去干嘛了?”

“学习。”

“这样……”孙昭了然点头,思索了下,又说,“你不用专门出去,犯不着,走来走去的。”

宋祁于说:“真有事。”

五月末,学校组织拍毕业照,班里也组织拍照。

往年都是高考前一个月就拍,今年因故推迟了。这事搞得挺正式,刘亚君通知学生,大家可以带家长拍照,多拍两张留念都行。不少学生都喊来了家里人,宋祁于是少数派,谁都没叫。

孙昭他们高兴和自家长辈合影,一个比一个乐呵。

比起成天困在教室里埋头复习,出来做点别的事显然会让学生们放松许多。小组里的六个人也单独拍了一张,孙昭非得拉着所有组员一起,说:“留个纪念嘛,以后天南海北的,下次见面重聚不知道啥时候去了。”

拍照时,宋祁于站的最边上,挨着李卓恺。孙昭和李卓恺站一块儿,俩冤家这时心照不宣,终于消停下来,不再吵吵肯和睦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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