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察觉到赢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下一慌,挣扎着手脚想将赢城推搡开,却反被赢城扣住了手脚。
“赢城......”羡临渊艰难地自喉咙中挤出赢城的名字来。
“无忧,一会儿要来......”
“不会的。”赢城着了魔般撕咬着羡临渊的脖颈,像是急切的想要将这个人烙印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别在这.....”羡临渊低声祈求着。
赢城没有应答,伸着手向泉水深处探|去......
羡临渊颤栗着身体,紧紧扣住赢城的肩膀,一张脸因为泉水的蒸腾,红的异常。
赢城将人拦腰抱起,半伏在岩石上,暖风过隙,吹乱了一池桃花。
此时无忧正拿着自街里采买的食材向园子走来,刚把食材放了厨房,便听了温泉处二人谈话的声音。
端了茶水,本想送了去。
却在行至桃花边缘时,看得赢城正欺身其上。
霎时红透了脸。
端着茶盏,默默退了出去。
待泉水平歇,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赢羡临渊失神地瞪着双眼,呼吸有些混乱。
赢城将羡临渊抱了下来,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极有耐心地为羡临渊清洗身上的每一处。
眼见天色渐晚,才勾着嘴角抱着羡临渊起了身。
傍晚的风,依旧是有些凉意,赢城伸手拿了披风裹在羡临渊身上,丝毫未在意自己身上还挂着水渍。
待羡临渊缓过神来,才见了赢城的头发还滴着水,伏在自己身侧睡的正熟。
看着无忧在园中站着,羡临渊轻声叫起了赢城。
“做什么?”赢城揉了揉双眼,茫然看着羡临渊。
“无忧在等你。”
赢城将头拱进羡临渊怀中,撒娇道“不想起。”
羡临渊无奈地起了身,寻了布帕擦拭着赢城湿漉漉的头发。
赢城的头发又多又柔软,羡临渊情不自禁地多摸了两下。
“无忧,进来。”收拾好赢城,羡临渊起身着了一身里衣便唤了无忧。
无忧除了进来送些二人需要的物品或是赢城唤他来做事以外,都是静静在园外候着。
今日在园中等了许久,定是有事。
见无忧进来,羡临渊推了推赢城,应是将赢城从被褥中拉了起来。
“做什么。”被强行拉起来的赢城,满脸阴郁地看着无忧。
看无忧欲言又止的模样,羡临渊拿了件袍衫披了赢城肩头,便起身去了厨房。
羡临渊不知无忧说了什么,正洗着菜时,听得房内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
紧随着就是赢城的一声怒斥。
羡临渊拿着菜的手一顿,而后又事不关己地洗起菜来。
赢城的事,好与不好,都已与他无关了。
无忧只是将头垂的更低,赢城显然是动了怒气,扔在地上的杯盏接连发出一声声脆裂的声音,更有一个碎片,迸溅到无忧的脸颊上去。
羡临渊蹙了蹙眉,拿了锦帕擦了擦手,解下袖带便向房内走去。
“好端端地又生了什么气来。”羡临渊自橱柜里拿了伤药出来,看了看无忧脸上的伤口,虽是不深,却足有一指长。
羡临渊面无表情地打开瓷瓶,手指上抹了药膏就想向无忧脸上抹去。
无忧身子一僵,急忙将身体撤开。
羡临渊瞥了赢城一眼,将瓷瓶扔进了无忧怀中,自己则出去拿了扫把来,将房内碎掉的瓷片笼了起来。
“着什么脾气呢,拿茶盏撒气。”羡临渊冷声道。
面对赢城如此,羡临渊早已见怪不怪了。
倘若赢城这几日里便能收敛了性子,那才是真的可怕。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月见草,折花赠佳人
赢城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跳着,羡临渊也未再说什么严重的话来。
搁置了扫把,看了一眼赢城,道:“把这桌椅扶起来。”
无忧一怔,匆忙放下手中瓷瓶,想要去扶桌椅,却见赢城阴沉着脸,极其配合地同羡临渊一起将桌椅放回了原处。
无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赢城的动作,仿佛是做梦般。
归置了桌椅,羡临渊轻轻捶了捶后腰,兀自坐了下来。
沉默良久,羡临渊开了口:“因着何事?”
赢城冷哼一声:“礼部几个人,上书弹劾本王!”
羡临渊轻笑一声,“弹劾?你被弹劾的还少?”
赢城在这朝堂之上,向来树敌颇多。
“老玩意儿竟敢说本王目无尊上,向父皇提出要降爵收回封地,让本王镇守边疆!”
赢城越说越气愤,抬了手欲将手下的桌子掀开,却被羡临渊一个眼神制住了。
只得咬着牙,猛地向桌子捶了一拳,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朝会你不去,一日二日还可,现下你整日不去,怨不得旁人说你目无尊上。至于让你镇守边疆,礼部怕是倒戈到了三皇子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