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玫瑰(17)

我逼近她,手指去勾她的手,“回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勾唇,笑着。

我捏着她的手指,“你可以留我。”

我其实是心存期待的。

她抽出手,“留你做什么?沈松没跟你说过我很危险?”

我反手扣住她的腰,将人搂着抵在墙上,低头,下巴贴着她的发丝,说:“说过。”

“怎么说的?”她靠在瓷砖上,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说我是婊子?”

她一猜就中,我转移话题,“跟了我,怎么样?”

“你们男人啊~”她拉长声音,整个手掌按在我胸口,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整块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眉眼勾缠,语气撩人:“就是这么俗……”

我手掌在她腰间游走:“我跟他……唔…”

她踮脚吻了上来,温凉的唇落在我唇瓣上,她的手勾在我脖子上,肩膀上的衣服受力往上蹭,将肩膀盖住。

文宿贴着我的唇轻笑低语:“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

婉转的音调,如泣如诉,魅人心魄。

这时,咣当一声,外面门响了一下。

“阿宿。”是沈松的声音。

我像触电一般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这要是让沈松看见,这跟捡他扔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文宿先是诧异了一下,后又笑了起来,凑近在我身前,手指敲了敲我的胸口,“你真有意思。”

我指了一下外面,“还不去解决一下?”

她轻轻点头,关门出去。

我迅速将门反锁,隔着磨砂玻璃门,文宿的影子停了一下,仅两秒,她就离开了。

“阿松。”她这样喊沈松。

暧昧,又勾人。

沈松的脚步声走近:“我离婚了。”

文宿回答得稀疏平常:“我知道,你上次说过的。”

她对谁都是这般温柔,我心里不是滋味。

沈松:“你跟我结婚!这五十万是你。”

他谈判的金额不小。

我对沈松这一行为充满好奇,轻轻旋开锁,将门打开一点缝隙,门发出一声轻响,我像做贼一般,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点,把影子隐藏好。

沈松耳力不错:“你这有人?”

“可能是门没关好。”文宿安抚沈松。

沈松暂时放过这个问题,他今天来是有其他目的。

凌晨来谈判结婚,我怀疑他脑子坏了。

“你现在一个人在越城,我正好缺一个伴。”沈松已经没有前些日子疯狂,看上去更正常一些,只是眼下黑眼圈特别明显。

听圈里的人说,他正在走关系,打算复职。

但这是很难。

空下的位置,被人定了。

你有关系,别人一样有。

落水狗失去的价值,自然有人顶替。

新上位的更谦卑,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因为可以按他们想要的方向调教。

文宿半靠在美甲桌上,抱臂曲腿,轻嘲一笑,“我今年三十岁,按活到六十岁算,我当你沈家人,一年才一万多。这样算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钱不是这样算的。”沈松站在她前面,两鬓斑白,后背微曲,一副老态。

文宿:“那怎么算?”

“我以后会给你钱的。”

文宿追问:“多少?”

沈松:“尽我所能!”

“这话放在小姑娘那是真心,放我这时空手套白狼。”

沈松有点窘迫:“你要多少钱,才能嫁给我?”

“沈局,我不嫁人。”文宿异常坚定:“这句话,我很早就说过。”

“可我爱你。”沈松语气有点急。

文宿淡淡的抬眼,讥讽他:“因为爱,所以用五十万买我?”

沈松沉默。

文宿接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沈局下次带女孩来做指甲,我一样给打折。”

“文宿!”沈松呵斥一句。

文宿仰头,淡漠直视:“嗯?”

她那平静如水的眸子像一把刀直插沈松的心口,而我却站在卫生间憋笑。

世间悲喜,各不相同。

他的悲,我的喜。

沈松转身,背对着文宿,叉腰呼气,后背剧烈起伏,看得出,被气得不轻。

文宿靠在桌子上,低头欣赏自己指甲上的钻。

大概过了一分钟,沈松转过身,一张脸冷得像冬日寒冰,全身气场都不对。

他一字一顿的说:“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杀了你。”

他的话很慢,咬字很重,一双手紧紧握着,后背青筋凸起。

我无比确认,那是真话。而且,他现在可能都有这种想法。

文宿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眼神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站好。

下一秒,她说话变得颤抖:“可…我…真的……”

即便在此时,她依旧坚定自己。

“所以,你错失了五十万。”沈松将银行卡放进口袋,快速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将两边深蓝色绒布窗帘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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