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趁着还没天黑,我们赶紧去!”
贺景行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小姑娘一点都不记仇,太过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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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锅贴,天色已经全黑了,贺景行送乔珍珍回宿舍。
事情既已说开,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亲昵。
乔珍珍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看到旁边熟悉的花坛,突然问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我和严同志在这里说话了?”
贺景行瞅她一眼:“还看到你挽他的手了。”
乔珍珍茫然地回忆了下,才开口道:“你看错了,当时他要把剩下的钱给我,我说不要,然后互相推让了一下。”
说完,她奇怪地看着贺景行。
没想到他平日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醋劲儿还挺大。
乔珍珍好奇地问:“如果我真挽人家手了,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乔珍珍换着法问:“那我真跟那位严同志看对眼了呢?”
贺景行薄唇抿成一条线,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没有这个可能。”
乔珍珍磨他:“你就说嘛~我想知道。”
贺景行沉默半晌,终于道:“如果你不需要我了,我会离开。”
“什么!你都不争抢我吗?!”乔珍珍立马翻了脸,“你一点都不勇敢!快把手表还给我,我要送给别的男人!”
她话音未落,贺景行骤然变了脸色,伸手去捂她的嘴:“不准胡说。”
贺景行怕伤了她,不敢下力气。
乔珍珍挣扎着继续道:“我没胡说,你要是表现不好的话,我就把手表收回来,再送给……”
贺景行听不得这些,扣住了乔珍珍的后脑勺,然后猛然俯身。
小姑娘叛逆的话语戛然而止,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乔珍珍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
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指紧紧地抓住贺景行的衣服。
贺景行的勇敢似乎全用在了这一刻,待结束后,他用一种等待审判的眼神看向乔珍珍。
小姑娘怔怔地望着他,脸色涨得通红,一双桃花眼潋滟明亮,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泛着水光。
然而她并没有发怒,反倒羞怯地低下头去,那一种神态,竟美得难以形容。
贺景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紧握乔珍珍的手,哑声道:“我送你回去。”
乔珍珍抚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没吭声。
*
自那晚过后,两人的关系明朗了,却又没有特别明确。
相处模式倒是跟以前差不多,那个吻是两人秘而不宣的秘密,只是每次从那条小路经过时,气氛总是怪怪的。
贺景行说要尽快解决自己成分的事情,并不是空话。
他的行动力一向很强,为了尽快达成眼前目标,他是能够以最快速度,找到最短捷径的人。
四月中旬,他突然从经济系转去了物理系,此事由物理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一手促成。
乔珍珍事先知道此事,物理系那位老教授的儿子,从政,是很高层的领导。
贺景行偶尔会跟她报一下进度,近两年,上面一直都有重审冤案错案的声音。
乔珍珍相信有贺景行从中周旋,贺家平反的事,说不定比上辈子还要早一些。
贺景行人虽然转去了物理系,但平日只要得空,就会来经济系旁听,饭也是在一起吃的,两人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月份。
星期天放假,贺景行约乔珍珍一起去国营商场,给言言和贺母买些好看的衣服寄回去。
乔珍珍自是答应下来,她眼光好,给言言挑了两条小女孩会喜欢的裙子,然后就是各种耐脏、方便干活的上衣裤子了。给贺母挑的则是一些穿着不扎眼,但质量好的衣服。
买好衣服,又去买了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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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平去年没考上大学,也没去找工作,一心一意地在家中备考。
他好几个月没出门,今天是跟着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到首都来玩的。
有同学跟他打听:“李建平,你今年打算报什么志愿?”
李建平说了首都的三所学校,从本科到中专都有。
同学听后目露惊讶:“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离家里远远的吗?”
李建平脑中立马浮现起一道倩影,含含糊糊道:“我现在觉得首都挺好的。”
说话间,他惊奇地发现,脑袋里的那道倩影化作了真人,乔珍珍正从前方一个糕点铺出来。
李建平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刚准备喊她名字,一个提着许多东西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乔珍珍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