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是倒是,就是我不喜欢这称呼!”
“那你叫什么?”
“柳千。”
“柳千,”厉朗重复了一句,然后问道,“按我的要求,你先给推荐一位吧,事先说好了,必须得听话,还愿意跟着我出去的。”
这话听在柳千耳朵里,就是要会玩,能承受的花样多,还愿意出去换着地儿玩。
“行,公子,您先上楼,哥儿们昨晚玩的晚了,都还在睡着呢。您先在房里休息着等一会儿,给他们点时间梳洗,完了我把人都送到您面前,让您看着样儿挑拣!”
厉朗目光朝楼上一扫,嘴角噙了一抹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来喊。”
柳千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啊?”
他这边“啊”完,厉朗转头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房子窗边的几个陶瓷大花瓶上。
柳千迷惑地问道:“公子您在找什么?”
厉朗朝他“嘘”了一声,在柳千不解的目光里,走到窗边,举起花瓶狠狠往大堂墙上砸了过去!
轰然碎响!
想阻止没来得及阻止的柳千:“......”
巨大的碎瓷破裂声后,楼上的各个房间果然开始传出动静。
厉朗想砸第二个的时候,柳千恶狠狠扑过去:“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竟然是来砸场子的!”
厉朗赶紧用手臂把人挡住,那柳千一看没人家劲大近不了他身,心一横,张嘴就要朝他手臂咬去!
厉朗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下颌,把他脑袋抬的高高的,柳千不服,两个膀子甩起来,想要打厉朗!
奈何身高的差距直接体现在了手臂的长度上,甩半天愣是没打到人!
“你激动什么,你说个价,不要太离谱,我三倍赔偿!”
“!!!”
柳千疯狂甩着的膀子猛地停了下来,他两眼泛光是看着厉朗:“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
“那你跑了我去哪找你?”
厉朗指指自己,贴心地介绍:“厉朗,就是年初被提上来的都察院右史,好找着呢!”
柳千眼里的光快成了泛滥的红心。
他手握住厉朗手腕,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把厉朗的手从自己的下颌拿了下来,“大人您这一进门,这满身的气度我看着就不是平常人!”
他殷勤小跑过去一手抱着一个花瓶回来了,“砸,使劲砸,就您砸出来的这声儿,我听着都不同凡响,热血澎湃的!”
可不热血澎湃嘛,到哪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冤大头!
厉朗也不客气,手里一个又一个花瓶砸了出去!
“哎呀,柳千哥,大清早的谁在发癫!”
“这什么声音?”
“底下在干嘛?”
“啊,是有人在砸花瓶。”
“啊,砸花瓶的这位,好壮啊!”
“哇,又高又壮!”
“口水口水,小风你那口水都流出来了!”
先出来的都是楼里的小倌,随着花瓶一声一声砸下来,那些还睡在床上的恩客也起来看热闹了!
楼上围了一圈人。
大家看的兴致勃勃!
厉朗花瓶摔完了,拍拍手,掐腰看着楼上,目光在一众小倌异常兴奋的脸上扫过,扬声说道:“躲哪去了,怎么不敢出来了,床上说了以后就陪我一个人,昨天半夜趁我睡着,竟然爬别人床上去了!”
“出来,我揍死你!连着你那奸夫也一起揍!”
柳千都惊呆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楼上的小倌们激动地捂着嘴,相互看着对方,彼此递着眼神。
“谁谁谁?”
“哪个没良心的,遇见这么一个极品藏着掖着?”
“哎呦,你们瞧瞧他那鼓囊囊的胸脯!”
“哎呦,那腰,看着都有劲!”
“我都能想象出它动起来的样子了!”
“诶不对不对,他不是说半夜趁他睡着了,还跑别人床上去了吗?”
“这谁啊瘾那么大?”
“不是吧,就他这种的弄到半夜,正常也应该起不来了。”
“所以别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嗯.....”
“有可能!”
小倌们捂着嘴巴窃窃私语,眼神不时地瞟向厉朗的身上。
和身下。
厉朗全然不在乎,昂着脑袋让大家看个够,手上还不忘记朝柳千继续要东西:“还有能砸的吗?”
柳千颠颠的去把另一边桌上的一个大海碗也给他拿过来了。
“公子......”
“喊我厉大人!我厉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两个字,坦荡!”
柳千感觉自己活见鬼了,胤都这地儿,处处名家贵族,那些个大官儿,也不是完全就没这点嗜好的,但是一个个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知道传出去坏自己的名声。
今天这位真是让他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