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放牛的。”
“为什么哦?”
谢寒山目光幽深平静,条理清晰地解释:“身份只是我们寻找宝藏的线索。”他笑了下,“而且年年太小了,放不动牛。”
年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小,他经历了好多好多,那些奇怪的生物和异化的动物,说起来都是离奇玄幻的经历,而且他还能自己照顾自己。
可他望了望自己攥起来就像个小包子似的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年年要多吃饭,喝牛奶,才能更快长高。”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
“好!”年年应道,“窝今天要次好多饭!”
“好多是几碗?”
年年自己掰小手指数,“一碗、两碗…五碗,年年次五碗哦!”说完,年年才后知后觉地问,“哥哥,那窝们中午肿么吃饭哦?”
谢寒山:“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车辆抵达树荫村。花花村以满村五颜六色的鲜花闻名南华县,而树荫村虽取名树荫,可整个村落却光秃秃的,放眼望去,几乎见不到树,更别提繁茂树荫。
年年也是第一次来,他蹦跶下车,任谢寒山牵着往前。
为了分散和适应,五组的抵达时间和入口都并不相同。沿着村落打撸入口往里走,在上一个斜坡时,年年瞧见了一条小黄牛。
“哥哥,是牛牛!”
“嗯。”谢寒山瞥了眼,提醒道,“小外甥,按照身份卡,现在你要叫我舅舅。”
早在车上,年年就听谢寒山说过了,意识到自己忘了改口,年年捂住嘴,又松开,小小声地叫了声:“舅舅。”
“嗯。”谢影帝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入戏非常快,“小外甥啊,今天我们两就先不在村口溜达了,先回家里看看吧。”
年年点头:“好哦。”
树荫村与花花村的发展状况差不多,村落的建筑也非常相似,路过村口小卖部时,年年发现在里面卖货的是傅小洲和傅爸爸,正想打个招呼,又想起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不得不放下想要挥起的小手。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正想找个人询问,便遇见了卖豆腐的甜甜父女。他们推着一个小推车,豆香四溢的豆腐用白纱布蒙住,两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各拿了一把扇子扇风。
节目组只要求他们的言行举止贴近角色身份,但并没有明确说有关他们之间交流的限制。于是,谢寒山牵着年年,甩开两侧非主流中分,走到小推车面前,痞里痞气地说:“今天这豆腐不错啊。”
一说话,那股村里恶霸的感觉就油然而生。
甜甜爸爸有些想笑,他憋住:“嗯,你要买吗?”
“不买。”节目组并没有给他们钱,他们连一块豆腐都买不起。
“今天这豆腐卖的好,就还剩几块了。”
年年接话:“苏苏,窝忘记肿么回家啦,泥能告诉窝家在哪里嘛?”
谢寒山在心里给年年点赞。
“你们不是住在村末尾倒数第二间木屋吗?”甜甜爸爸是最早来的,基本已经摸清了。
“蟹蟹苏苏~”年年道。
临走前,甜甜给了块豆腐给年年,白白软软的装在塑料袋里,像一团凝聚而起的牛奶。年年笑着说:“蟹蟹姐姐。”
“你待会还去放牛嘛?”甜甜记得很清楚。
“不去哦。”
“好吧,那再见。”
“姐姐再见~”
树荫村比花花村小很多,没过一会就走到了村末尾,当两人停在倒数第二间木屋时,最后一间木屋的大门敞开,秦栋带着松松走了出来。
他们带着耕地用的工具,演的有模有样,路过碰面时,松松还声音响亮地问:“二娃子,你回来了?”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年年望了望谢寒山,又瞅了瞅秦栋,最后用小手指指向自己,软乎乎地问:“窝似二娃子嘛?”
身份卡上只印有他们的身份信息,并没有让他们连真实姓名都改掉。
谢寒山挑眉:“小孩,你叫谁呢?”
松松挠了挠头,又凭借常看的乡村电影里的称呼,给年年弟弟换了个名字:“哦~牛娃子!”
年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他摇头,很认真地纠正:“窝不似牛娃子,窝似年年,年年放牛牛,但不似牛娃子哦。”
听年年这么一说,松松也搞不明白了,光洁的小脑袋上满是问号。
秦栋忍着笑:“好了,我们要去田里了,跟你的小伙伴说再见吧。”
“那先再见吧,牛娃子。”
年年又想解释,但松松已经迈走了,他便乖乖地跟着谢寒山进了屋。
小木屋比起花花村的那间,要稍微大一点儿,但却没有那么干净整齐,厨房的使用痕迹很多,也是最不干净的地方,没有冰箱,所有的青菜都堆在地上,垃圾桶里的垃圾装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