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已经被她命人拿下了,不管事情成没成,她都不会轻易饶过宁寿县主了。
……
得了雍和公主的吩咐郭琪带着郭珉一路将大家送到宫门处。她还特意让人给李庭兰备了轿子,“我看你确实不舒服,就让人给你备了轿子,放心,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会说什么的。”
李庭兰也实在没力气走到宫门处了,而且她连晋王都伤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儿罪过了,“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晋王受伤了,你和娘娘说一声。
郭琪没想到李庭兰临走又给她说了这么个吓人的消息,她想到刚才在李庭兰衣袖上看到的血迹,“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外头冷的很,你也赶紧回吧,”李庭兰挥挥手。
……
郭琪这会儿哪还有功夫再和其他闺秀一一送别,直接将人全都交给郭珉,自己往慈宁宫赶,若不是怕在宫里失仪,她真的想跑起来了。
郭太后没想到雍和公主会交给她这么封信,“这真的是她给你的?”
郭太后看着素笺上那还很新鲜的墨迹,她想不明白李庭兰是如何让晋王写下这么一封信的:许诺郎行宽为未来首辅,求娶他的嫡女为妻?
郭太后在殿中快速的踱着步子,“今天的事你可查清楚了?”
雍和公主窘的满脸通红,“没有,只听宁寿说是长公主命她听从程嬷嬷和熙和的安排,她们只让她找表姐吵架,拖住我和表姐就好了。”
“我也问过闻姑娘和安姑娘了,程嬷嬷遣人来请李姑娘的时候,宁寿正在那儿闹表姐呢,大家都在瞧热闹,除了同席的,没几人注意到李姑娘跟那宫人走了。”
“安姑娘不放心,让自己身边的宫人跟过去,但服侍她的宫人不肯,”所以安心逸便第一时间将事情禀明雍和公主了,只是当时雍和公主也被宁寿拖着抽不出身来寻人,“孙女听了安姑娘和闻姑娘的禀报,立时就遣人在朝凤殿周围寻人了,可惜……”
郭太后也完全没想到没有误会没有迷药,晋王拿一个丫鬟就让李庭兰乖乖跟着走了。而他派过去的宫人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李家谋逆”,“安闻两人你交待了没?此事不许泄露一丝风声出去。”
闻渊是她的人,但安延勋却不是,“来人,”她得派人过去往两府赏东西才行。
更让郭太后没想到是李庭兰只身赴险,不但安然回来,还给自己带回来这么个惊喜?郭太后停下脚步,手里的信只有送出去才能起到它的作用。若是建昭帝知道晋王私下联络他看重的大臣,又会怎么想?
所以这封信不但要送出去,还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郎行宽手里。
郭琪回来时差点儿和一个小太监撞了个满怀,但她心里有事,只摆摆手让人赶紧走,自己提裙就往殿内跑,“太后娘娘,娘娘!”
“你瞧你成何体统,慈宁宫走水了?”郭太后看着一脸急色的郭琪,斥道。
郭琪忙放缓脚步,敛衽一礼,“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臣女有要事禀告。”
郭太后满意的点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才是她们郭氏女的体统,“何事?”
郭琪沉声道,“李姑娘说晋王受伤了。”
“我还在她衣袖上看到了血迹,”郭琪继续道。
“所以你才将自己的斗篷给她?”雍和公主恍然。
“皇祖母?”她有些无措的看向郭太后,“皇兄他会不会?父皇若知道了……”
郭太后想到李庭兰送过来的信,她敢将这样的信送给自己,只怕手里还握着更大的把柄,她不由放声大笑,“好好好,太好了,来人,去打听打听朝凤殿的情况。”
……
偏院里熙和公主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吓的惊声尖叫,“皇兄,她们,她们,”待看到斜靠在椅子上正被德宝包扎伤口的晋王,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我要母妃,母妃……”
晋王这会儿正烦躁呢,这一局原以为胜券在握了,没想到却还是栽在李庭兰手里。这让他如何不气恼?
还有被李庭兰胁迫所写的三封信,更是他的催命符,便是再相信和皇帝的父子之情,晋王也不敢保证建昭帝不会怀疑他,“你给我闭嘴!”
熙和公主吓的一个哆嗦,泪眼汪汪的看着晋王,“皇兄,外头那些人,还有碧玉和程嬷嬷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