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条都够他难受的,而时元已经做出请他进伞的姿势。
祁景年岿然不动,小心试探:“你该不会还有个什么共同撑伞的协议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时元做出一副惊奇的表情,然后哈哈一笑,“那学长来吗?”
祁景年火速摇头,拒签不平等条约。
时元往外挪:“那我走咯?学长要淋雨咯?”
走出十来米,祁景年仍然顽强留在原地,不被时元的双人伞所诱。
时元隔着雨喊:“学长再不走的话要迟到了!”
这这……祁景年纠结起来,观察天色,琢磨自己跑到教学楼大概要多久。
他望着天空,没注意时元已经跑回来,一把拉住自己往外走:“学长走啦走啦,瞎说的,没有什么打伞协议。”
“什么?”祁景年仍一脸茫然,手中却被时元强硬塞了伞柄。
“个儿高的来打伞。”时元理直气壮,然后拉拉祁景年的衣袖,示意自己要挎上去。
祁景年侧目:“……所以你还惦记这个呢?”
时元仰着头,用“那不然呢”的眼神看祁景年:“我可没有故意吃学长豆腐,我和笑笑打伞也是这样的,伞就这么大,不这样走另一边肩膀会湿的。”
听起来确实合理,那好吧,人在折伞下,不得不低头。
“那你抓着这里,不许挽上来。”祁景年在袖子上画出一小部分范围,试图守护自己的A操。
“哦,好吧,我保证。”时元一脸乖巧,然后伸出左手抓着祁景年的衣袖,将自己的身体往中间靠靠,“这样可以了吧?”
勉强可以接受。
祁景年:“走吧。”
当他们走出一段距离,祁景年发现时元在偷笑,就明白自己上当了。
时元瞄到祁景年懊恼的表情,便不藏着,咯咯笑出声。
学长真是太太太好玩了!他又发现一个对付祁景年的办法!
祁景年拯救回自己的衣袖,瞥了他一眼:“不要笑了。”
时元忍不住:“不行,学长真是太有意思了。”
祁景年不认同:“没有,其实我无聊得很。”
“哪有,我觉得学长很好呢。”
“那不是因为你的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所以学长是西施咯?”时元仔细端详祁景年的外表,然后赞赏地点头,“确实不比西施差。”
祁景年“啧”了一声:“所以你就是故意调戏我。”
“对!”时元大大方方承认,“学长打着我的伞,就是我的Alpha了,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哦不,我的伞?”
祁景年手中的伞柄似乎开始烫手,“你放心,以后我肯定自己带伞,不给你可乘之机。”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后悔。
“学长。”时元撞了一下祁景年的肩膀。
祁景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干嘛?”
时元狂笑:“你已经给我可乘之机啦!”
时元一路笑到三号楼,祁景年已经满脸黑线,时元决定暂时放过他:“学长,放学时如果雨停了,伞你直接带走,如果还在下雨,要记得来接我哦。”
祁景年终于找到漏洞:“你可以跟室友一起回去。”
可恶,被学长想到了。时元眼珠一转:“不行!有两个室友要去接女朋友,笑笑为了成全我一定会把伞掰断,绝不给我一起撑伞的机会。”
时元的室友正巧陆续抵达。
“今天不和女友吃饭。”
“没女友。”
李言笑一伞怼在时元腿上:“放屁!一把伞三十块坏了你赔?”
时元嗷呜一声:“室友情呢?!”
李言笑顺势勾住时元脖子,把他往教室里带,对祁景年挑挑下巴:“学长别客气,伞带走,别管他!”
友军叛变,时元一面被拖进教室,一面不忘深情呼唤:“接我啊!”
祁景年:“……”这伞更烫手了。
上课,时元不时望向窗外观察天色,期盼雨不要停。
三个损友还来开了赌局,押放学时下不下雨,选错的人包今天晚饭。
“讨厌,都给我选下雨!”时元气鼓鼓地看天。
下课了,虽然没能如时元的愿继续下雨,但祁景年仍然出现在二号楼门口。
伞晾了两节课,差不多干了,被祁景年整整齐齐地卷好,放在时元手心。
时元握着伞,感到很奇怪:“学长不用来的呀。”
祁景年一脸不自在:“晚上可能还会下雨,不耽误你用伞。”
时元突然脸红,低头看着伞直乐。他晚上出去做家教,上学期提了一句,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唔,学长好像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祁景年奇怪:“又在傻笑什么?”
时元现在不好意思去看祁景年,手中一下一下揪着伞绳,慢慢地说:“我笑学长好像很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