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陆曜山回答,径直把电话挂了。
好吧,看在他哄人的份上这也就算了。
陆曜山看着电饭煲里满满一锅可能吃到一个礼拜后的大米饭,只能做个更大的盖浇,顺便明天晚上接着吃。
除了吃上面的问题,最令他不满的是,盛昔陶回到家就显得很疲惫,两人亲密的时候他虽然不拒绝,但也没多久的兴致。
往往陆曜山正兴头上,他就闭着眼睡着了。
而如果陆曜山显得不高兴,他倒是会补救,补救的办法是给买了一堆小、玩、具。
陆曜山试过一次耍赖,结果就看见一张强撑着眼皮不甚耐烦的脸。
与此同时,盛昔陶却已经尽力在藏了。
他和陆曜山亲吻拥抱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会闪过一抹红色。
那个戒指盒,仿佛一根毒刺扎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固执地认为陆曜山只是暂时地需要他,而一旦约定的期限到了,他就会把自己丢出去。
所以他不能被着眼前的温、柔、乡迷惑,他得做回自己。
陆曜山不明白其中的问题,随着生日越来越近,他有许多要忙的事情,而且他乐观地觉得自己和盛昔陶之间的关系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
到时候求婚典礼上礼炮一放,膝盖一跪,戒指一送,曹旭姜河一欢呼,陆家人一震惊,头条热搜一上,简直妥妥的。
他都能幻想到和盛昔陶蜜月旅行去俄罗斯看狗熊,盛昔陶和狗熊击掌,他就帮着拍照。或者他们去普陀山拜佛,路人要是问“你老婆咋这么会念经,”他就说,“羡慕死你了吧?”
人生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巅峰。
然而生活总归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
这天盛昔陶好不容易休假,他一般休假也不会睡懒觉,早早起了去小区溜达一圈,或者坐在楼下看电视。
陆曜山昨晚想好了,在他坐起来的同时将人抱回来压在身下。
盛昔陶果然吓了一跳,他起床的动静已经降到了最小。
看着陆曜山一副得逞的表情,才明白这家伙装睡呢。
盛昔陶嘟囔了一句:“醒了也不说一声。”
陆曜山见他似乎不是很乐意,心里不爽,此刻他只想低头吻他,又不依不饶地yao了几次,把最近没有满足的弥补回来。
盛昔陶拧不过他,等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陆曜山不在床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楼,远远地闻见一股香味。
陆曜山正神采奕奕地站在灶台前做饭,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悠闲地听着最近的新闻。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盛昔陶靠在厨房门上注视着他。
他穿着和自己相匹配的情侣睡衣,眯着惺忪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露出的一圈脖颈上痕迹斑斑,这模样简直让陆曜山呼吸一滞。
应是还没睡醒,盛昔陶声音带点嘶哑,问:“你做什么这么香?”
“小鸡炖蘑菇。”
陆曜山招他过来,掀开盖子盛了一小碗递给他。
“尝尝咸淡。”
盛昔陶着实饿了,咕嘟咕嘟喝了干净,喝完说:“淡了。”
陆曜山失笑,他往砂锅里放了半小勺盐搅匀了盛出一勺给盛昔陶。
“再尝尝。”
盛昔陶听话地喝了一口。
“还差一点。”
陆曜山又加了一点:“现在呢?”
“可以了。”盛昔陶点头,“刚刚好。”
陆曜山听了突然意有所指地说:“这就叫适量。”
盛昔陶回过神来发现这家伙在嘲笑自己,顿时瘪起嘴。
陆曜山得逞了便不再逗他玩,他把人拉过来亲了亲,哄道:“不过你也不用学,反正都是我做。”
盛昔陶想反驳又觉得这话有道理,他拿起碗筷说:“我去餐厅等着,你快点啊。”
陆曜山拉住他把脸伸过去:“亲一下再走。”
结果盛昔陶在亲上之前一个后退,挣脱了他的桎梏往外跑,可陆曜山比他还快,立刻揪住了他的后领把人拉进怀里。
一顿猛亲过后,他说:“还想跑,错了没?”
“错了错了错了……”
盛昔陶只能求饶:“你放过我吧……”
就在两人推推搡搡的时候,急促的铃声突然打断了气氛。
盛昔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边躲着陆曜山的攻势边接起电话。
不等他开口,对面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金水市公安局。”
身后的陆曜山还想闹他,见他表情突变,这才停下来问:“怎么了?”
众所周知,人口与器官贩卖一直是世界各国严厉打击的案件,而腺体贩卖则是其中最复杂也是最严重的一块黑色产业。
因为社会上产生着隐形的阶级,a和o生来高于b,而极为罕见的s和i更是众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