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杂货铺。
二叔公家的豆腐坊也开始隔日卖豆腐,油坊天天对外开门,秦槐带着几个村里人,到各个村子收猪。
他也不多杀,五六天杀一头,卖完为止,没买到的等下次。
对于他们村的这个人数,五天一头猪卖完轻而易举。
凭着他爹的关系,秦封直接找上秦槐,让他每次杀猪都给自己留肉。
不用凭秦师父,就凭他现在能走上杀猪这条路,全凭年前秦封给他的机会,和借给他的杀猪工具。
虽然工具已经还了,他也在王铁匠那里打了一把属于自己的杀猪刀,但是雪中送炭之情意他永不会忘。
就算秦封不提,他也会主动上门问的。
秦封不会以为这是他卖不掉肉,故意找冤大头买单。
他也不会因此就把感激之情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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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五,宜祭祀,入殓,安葬。
王大壮的同村兄弟周老六,天没亮就把秦家门拍得啪啪作响。
今天是大壮负责守夜,他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赶紧过去开了门。
黑夜和灰白两崽也被他赶到了一边。
知道这人是认识的,并非坏人后,两崽也不逗留,回窝里睡觉去了。
周老六这才松了口气:“扶我一把。”
“你咋了?”嘴上这么问,大壮还是伸手过去扶着他。
又用另一只手关上大门。
“腿软了。”周老六苦笑,一路跑过来,差点把他跑死。
又看到两条大腿高的狗想咬他,能不腿软吗?
他没摔在地上,就已经是很努力的结果了。
“噗”
大壮不想笑,但是没忍住。
“别笑了,你扶我找个地方坐一下,快去叫你东家起来,我有事找他。”
被嘲笑的周老六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绝不是因为打不过王大壮,以前大壮可是他的手下败将,今年也不知道吃啥了,更壮了。
还不是虚壮,所以周老六仔细的评估过后,知道自己讨不了好。
决定大人大量的原谅他算了。
“找我们东家?”大壮没动。
没有大事敢打搅东家和主子休息,他娘明天准得揍他!
“有事!大事!急事!你快去吧,有事我担着。”
周老六眼里飞快的滑过一抹惊惧,脸色也更难看了。
瞅见这会儿还是黢黑的,想也知道他是抹黑过来的。
而且他一直不说是什么事,就说明这件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那么一定不是小事。
大壮也不再犹豫,往秦封的卧室去。
“咚咚咚”
“咚咚咚”
“东家,我是大壮!”王大壮轻轻的敲着窗沿。
秦封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灰白和黑夜跑出去的时候,他就醒了,这会儿大壮来敲窗户,他就知道出事了。
虽然这会儿天还没亮,现在也有三十多度,压根不用加衣裳。
他轻轻的下了床,见夫郎还在熟睡,掩上门出去了。
“东家,周老六来了,他说有大事找你!”
“知道了,走,去堂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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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崖村昨日下午
王瘸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任哥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拿起旁边装水的粗碗,扔到了跪着的人头上。
一抹鲜红从任哥儿头上滑落,滴到地上,溅出血花。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任哥儿吓得不轻,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只敢求饶。
痛哭流涕,求着瘸腿男人的谅解。
王瘸子嗤笑一声,一瘸一拐的上前,抓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拉:“臭婊子,你还好意思求我饶了你?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时候咋没想到被我抓住?”
“我没有,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任哥儿颠三倒四的求饶,感到头皮被撕扯着疼,仿佛肉都要被拉掉了。
可他不敢反抗,王瘸子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嫁给他这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错了?没有?你当老子瞎的?你以为老子这段日子没在村里,就不知道你干的啥好事是吧?”王瘸子气得嘴抽,又抬起手给了他两巴掌。
这两巴掌可是没有留力气的,任哥儿头都晕乎了一瞬,又听见他接着道。
“老子在镇上赚钱,你在家里偷人,给我戴绿帽子,还是谢富贵那种杂种东西,你他妈说真不挑啊?”
王瘸子一边骂一边挑着他身上软的地方下手,拳拳到肉,那一声声哀嚎求饶就像是伴奏。
“是谢富贵他强迫我的,我哪里反抗得了,你又不在家…”任哥儿知道,自己只能咬死这么说,不然,他会被王瘸子打死的。
“真的?”王瘸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