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霖:“我们那一样吗?我们就是纯纯......”
宋星渠听了一会儿,脑子有点儿发懵。舒穆白一句话后就抓着酒杯没放,眼睛这转转那转转,又跟刚来的时候那样往四周看。
有一种自己是直的是个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的感觉。
而秦栎礁先前一句话没解释,在舒穆白开口之后才说话,倒有点儿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
宋星渠任由自己的脸埋到棉服里,他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福至心灵,几乎笃定地猜测,跟梁炜有关系。
他想起来舒穆白对梁炜避之不及的态度,脑海里划过数条猜测,但是这个到底涉及到舒穆白的隐私,宋星渠最终把所有猜测都吞回肚子里,说:“行了,就当他俩抽风了。这事就过去了。”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们收拾收拾也准备回去。
赵启霖还有些犯嘀咕:“不能吧,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俩有什么别的绯闻。我们还能是因为人气没那么高,你俩不应该啊。”
宋星渠推了他一下:“你怎么那么八卦。”
他们都没开车过来,郑梨桉先上计程车离开。
秦栎礁很自觉地跟在宋星渠和赵启霖身后,他们仨站在一块吹了一会儿风,忽然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林问谦和舒穆白跟在他们身后。
“干嘛?”赵启霖问。
舒穆白说:“一起回去啊,哥。”
赵启霖:“你回你酒店,跟着我们干嘛?”
舒穆白脚步没挪:“栎礁不也跟着你们吗?”
“栎礁过两天录节目,他到我们那,顺便就跟星渠一起......”
赵启霖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反应过来了:“我操,你们不至于吧?”
舒穆白和林问谦冲他微微一笑。这两人也没有在北城定居,跟宋星渠也是一档节目,不巧了,他俩还是常驻嘉宾。
好好好,赵启霖点头,大家都去录节目,就他是外人。
赵启霖瞥了眼秦栎礁和宋星渠,两人脸上一个表情,都在瞅不远处的车流。
“星渠屋里的客房归我了。”秦栎礁强调,眼瞅着一辆计程车过来,他拉着宋星渠迅速钻进去,连后车厢都顾不上开,直接把行李箱拽上车。
赵启霖一步冲过去,对着车窗喊:“不是,你小子挺自来熟的啊?”
秦栎礁弯了弯眸,难得礼貌起来:“谢谢哥哥。”
林问谦也想过去,一辆车起码能坐四个人,他也不打算秦栎礁抢客房,跟宋星渠睡一屋就行。然而林问谦步子刚迈开,舒穆白一把抓住了他:“哥,我睡相不好,委屈你今晚跟我睡了。”
舒穆白是个老熬鹰,林问谦不是很想跟他一间屋:“我跟星渠......”
话音未落,计程车在秦栎礁的督促声中远去。
林问谦:“......”
远驰的计程车内,宋星渠紧挨车门。
因为行李箱的缘故,秦栎礁坐在后排正中央,跟宋星渠手臂贴着手臂。宋星渠穿得厚,这时觉察到了一点儿闷热,把车窗降下来一点,挨着窗户闭目养神。
他在心里庆幸他们小区距离江边不远,至多十几分钟就能回到。
司机是个不爱说话的大哥,放着车载音响播放经典老歌,一曲老歌播放完,自动切换到下一曲。宋星渠听着前奏耳熟,撩开眼皮看了眼前面的小显示屏。
视线被椅背挡着,他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前奏只有十几秒,一段口琴混着口哨的声音过去,歌词跟跑错了门似的抢着冲出来:“......卸软件,删相册,留点空间聊会天......”
“三杯万事和,一醉解千愁~”
宋星渠眼皮一跳,准备爬起来的动作重新缩回去,后背紧紧靠着椅背,听见旁边传来秦栎礁提醒的声音:“8.8GB。”
宋星渠知道,这是他好几年前的作品了,收录在其中一张命名为《念旧》的专辑里。
看得出来,秦栎礁同学所谓粉籍含金量很高,比宋星渠本人的反应还要快。不过宋星渠本人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他细聊这首歌,微微颔首后没再说话。
倒是司机大哥跟秦栎礁搭了一句:“对,你听过?”
“听过。”秦栎礁跟着哼了两句,明里暗里地夸,“大哥,你很有品位。”
司机大哥腼腆地笑了两声:“从我闺女的歌单里收过来的,你们小年轻应该喜欢听。我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过听了几次这个调子老是在脑子里绕。”
宋星渠默默捂了下脸,他忽然如坐针毡,拘谨地抓着秦栎礁的手臂扯了两下,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秦栎礁跟司机说:“这首上口,大哥你可以听他其他歌,有个专辑收录的原创曲热闹,我给你找找。”
这么说着,秦栎礁果然低头翻手机,没一会就翻出歌单,还连上了车上的蓝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