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低声呢喃,“不会,沉哥不会不要你。”
他拨打祁今祁连的电话,“祁……你是祁今还是祁连?”
对面如实道,“祁连。”
“你知道你哥去哪了吗?”
心彻底紧绷起来,祁连道,“不清楚,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了。”
白沉重重跌坐在沙发上,“好,我知道了。”
薄募言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就像从没出现过那样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是否安全。
所有派出去搜寻他位置的人都一无所获,即使时不时的查到他的踪迹,最终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断掉。
他的身影再也没出现在益海,蓝色的丝绒盒子里放了一个和他戒指配套的镯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祁连告诉他,只要看见这个镯子和戒指,薄募言积攒下来的所有权势都听他差遣,国内国外,全无例外。
三天了。
他没有找到薄募言的半点踪迹。
那人似乎在躲着他,只要发现一点眉头就会迅速消失不见。
晚上的酒吧吵闹异常,周围的声音仿佛都被脑海中那个名字埋没。
“崽儿,”白沉仰头喝下一口酒,忍不住念叨,“你到底跑哪去了。”
就在整个益海展开第三次搜索的时候,祁今找了过来。
“你说知道你哥在哪?”
“嗯,”祁今难得的严肃道,“我怀疑他去了锦城。”
“他把后续所有工作安排和部署都留下了,手镯和戒指留给了你,说明他压根没打算活着,我哥很厉害,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能取他的命。”
“我前后想了想,只有锦城。”
“我能问问,”白沉凝视他的眼睛,“你们之前为什么要去锦城?”
“唔……”祁今犹豫两秒,释然道,“我哥是训练营里出来的你知道吧。”
第95章 道歉
白沉点点头。
“顾引也在训练营,我们这个训练营和常规的不太一样,里面一次最多只能出来三个人,”
祁今回忆起顾引杀出来的时候,义愤填膺地说道,“当时我和哥打算出来,后来被顾引砍伤了,我哥背上被砍了三刀,我一刀。”
“所以你们是去报仇?”
“也不算吧,”祁今道,“我原本想杀顾引,哥说让我格局打开,还说顾引是你朋友,交个手就行了。”
“交手?”
“嗯对,”
祁今解释道,“我们炸弹虽然放在门口,但那个威力很小,也可能是因为相对我们做任务的时候用的来说很小,只是没料到那仓库会这么脆弱,就……就全塌了。”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吧,他变化挺大的,”
祁今坐在白沉对面,没有丝毫的怯懦,
“他在出训练营之前就已经丧失感知真实情感的能力,更多的时候是根据环境判断自己的情绪,那天他来找我,我从来没见过我哥那样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沉睡几天,把一些事交给祁连,我一醒就过来找你了。”
“而且,”
他停顿两秒,道,“我哥脖子上有一条项链,应该是你送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白沉捏紧杯子。
薄募言不可能不知道只身前往锦城会是什么结果,刚伤了对方两位领导人,他却大摇大摆地出入锦城,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祁今接着补充,“我们给他们留了钥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哥洁癖有点重,整理垃圾的时候杂物把门堵上了。”
白沉失笑。
竟然是这样吗。
窗外车水马龙,窗户里映照出薄募言冲他张开手,撒娇似的说道,“要沉哥抱。”
他拨通弟弟的电话,“白臣秋,我问你,那天的炸弹你什么感觉?”
对方似乎在跟其他人说话,半响才说道,“那炸弹还好,也就震出我一口老血,说来也奇怪,原本我以为炸弹是放在门边,还寻思这人怎么回事,
放个炸弹还弄个防弹门,后来再想,他可能猜到了我们会破门,所以那个防弹门应该是保护外面的人,顾少他们的伤也基本是因为仓库坍塌造成的。”
“嗯,我知道了,”白沉道,“如果薄募言去了锦城,告诉我。”
“了解。”
正如祁今所说的那样,炸弹并没有发挥出原本的威力,防弹门挡掉了威力。
白沉按了按肿胀的眉心。
现在的问题在于他压根就不知道薄募言现在在哪,连他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哈,这崽子是跑哪儿去了。”
薄募言穿着白色的薄款毛衣,下半身是黑色长裤,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单手插兜,仰头看着面前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