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出银行卡,把钱包扔在地下,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卡找到了。”
看来男人是要钱的。赵一娴扭动着身子,试图解开绳子。男人生气地踢了她一下,怕激怒了他,她不敢再动。
男人蹲了下来,把胶带撕开一角,说道:“别想喊救命,这栋房子是个废弃的楼房,没有人。密码是多少?”
“你背后的人是谁?”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的目光变得凶狠:“密码!密码!”
男人不停地重复着:“密码!密码!说密码!”
男人的情绪比她还不冷静,看起来应该是新手。
他是第一次绑架人,她是第一次被人绑架,都是菜鸟,也许她会有胜算。总之,还是要搏一搏的。
“我告诉你密码,你就会放了我?”
男人见她没有反抗,情绪稳定了下来:“对,你识相点,把密码告诉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怎么信你?我把密码告诉你了,你去把钱都取了,然后返回来把我杀了。”
男人皱着眉,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出了门,把门关上。
看来男人背后真的还有人,每一次出门就是去问背后的人该怎么做。
三分钟后,男人进来,他手上拿着一把刀。他蹲下来,把刀放在赵一娴面前比划道:“你必须相信。”
见没有回答,男人踢了她几下,觉得不解气,又用拳头锤了她几下。
赵一娴忍着痛不出声,男人气急了,把刀贴在她脸上比划:“不说,就毁了你的容。”
刀贴在脸上的感觉很冷,赵一娴说:“你猜啊?也许是123456也许是654321。”
听了这话,男人更加生气了。电话声响起,男人嫌麻烦,不再走出去,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赵一娴隐约听到对面打电话的人,是个男人,而且这声音她有些熟悉。
男人把电话挂掉,蹲下来和她四目相对,低声说:“听说你有个女儿,在读高中,现在该放学了吧。我觉得把她抓来和你做伴也不错。”
男人看见赵一娴的身子动了动,脸上慌乱,果然,孩子是母亲的软肋。
赵一娴心里砰砰跳,感觉胸腔要爆炸了,她微微张嘴,说道:“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
男人起身,又踢了她一下,这一脚踢在脸上,赵一娴的脸上印上了一个鞋印。
男人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女儿的生日。”
他又拨通电话,重复了她的话,电话里面的人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把卡拿过来。”
男人挂掉电话,把胶带给她封上,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这声音,她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像一盆冷水,由她头上淋下去,冷到入骨。
过了五分钟,男人回来了,他把卡扔在她脸上,卡边锋利划过她的脸,有些痛,也许破皮了。
男人说:“怎么只有三千块钱?我想你的钱不止这些吧?”
赵一娴抬起头看他:“所以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你总是有的吧?”
赵一娴冷冷地笑了:“你真是狮子大开口,我像是有五十万的人吗?”
男人蹲下来,玩着手里的刀,眼睛时不时瞟着她的脸。他说:“三十万总有吧?”
刀影闪过她的眼,她说:“收起你的刀吧,别在我面前装了,叫电话那头的人出来吧。”
男人犹豫了,但收起了刀,放在茶几上。
男人打了电话,三分钟后,赵一娴看见了周永诚。
“是你啊。“赵一娴勉强地笑着。
周永诚抽着烟,坐在沙发上,沉默。
一支烟抽完,周永诚说:“我也不想这样,我希望事情有一个好结尾。可惜你的邻居太烦人了,撞见不该知道的。所以,只好委屈你这样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要找我要钱吗?”她苦涩地看着周永诚。
“是。”周永诚承认的很直白。
“所以你说的那些你在外面经历的事是假的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一娴提高了声音,甚至带着点央求,“告诉我,我想知道。”
周永诚又点燃了一根烟,房间里烟雾缭绕,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边说话,烟雾边从他鼻腔里冒出来:“出去的第二年,我在外面和一个女人谈了恋爱,对方是个有夫之妇。有天她老公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要杀我们不过,她老公被我反杀了。那女人说要报警。报警,即使我是正当防卫,我也会被遣返。于是我把他埋了,埋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谁都不知道。不过,她老公的兄弟都怀疑是我做的,在当地买通了打手,要我的命。我和那女人东躲西藏了几年,换了一个城市生活。几年后,我们申请结婚,我彻底成为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