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的谢氏拎起长刀+番外(10)

惠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满园的雪覆盖了房屋的褚红叠翠,只留下一线淡薄的轮廓,谢绮走向风雪中,一身青莲色衣袍在风中翻飞,成为府中唯一一抹色彩。

有下人认出了她,想上前行礼 ,却被谢绮的目光逼退,那目光冷得人心颤,有敏锐的下人隐约知道要出事,于是派人去找惠春。

谢绮步履很快,转眼便到了西院谢闵彦的住处,她穿过垂花门,走进院中。

东屋门扉大敞,光线微弱,从外向里张望,内室一片漆黑,谢绮跨进门槛,隐约嗅到檀香味。

里侧正在看书的谢闵彦,正懵然张望着她,桌上的书本摊开,是一本《左氏春秋》的批注版,桌上的鹤炉紫烟缭绕,檀香的味道正从炉中倾散而出。

谢闵彦很快认出了她。

五年不见,女子容貌未变,可周身的气势却判若两人。

“阿芷……”谢闵彦唤她乳名,伏案起身。

可一胞所生的妹妹,向他起了一个刀式。

他只觉得颈肩有一线冷意,随后重新温暖起来,视线渐渐下坠,直到听见咚地一声,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头,被谢绮砍了下来。

第5章 弑父

紫云城东南,节镇府司内,谢镇正与幕僚在室内议事。

抢了杨仙镇不算重点,重点在于杨仙镇的水路极为重要,周道山绝无可能拱手相让。

是谈还是打,室中分为两派,迟迟没有结果。

谢绮在此时走进室中,门外的守卫被她杀得干净,直到推门而入时,众人都没有察觉。

人群中,还是谢镇最先认出了她。

她持刀走进人群中,伸手丢出一个包袱,砸在谢镇脚边,浅色的布料被血浸透,在地砖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包袱上。

谢绮望着谢镇。

“打开瞧瞧。”

谢镇望她一眼,伸手解开结扣,谢闵彦的人头暴露的瞬间,谢镇极为痛苦的大叫出声。

谢绮的刀还在手中,朝谢镇挥刀而去,毫不迟疑,谢镇颈间的血飞溅三尺,喷在幕僚的身上脸上。

已经有人被血腥惊动,回过神来想往外跑,人还未到门口,就被谢绮飞身拦住,一脚踹回去。

谢绮安静地掩上屋门,将天光挡在门外,细心插上门闩。

死亡已成定局,幕僚们一时站在原地,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州和瀛洲交战,朝廷将是最大的受益者。”谢绮望着众人,“用我父兄人头,同瀛洲和谈。”

人群中有幕僚开口。

“贺州无首,瀛洲必然发兵,趁人之危,怎么和谈。“

“为何无首。”谢绮反问,“立我为首,我去和谈。”

又有人说:“就算我们拥立你,朝廷也不会下旨,承认杀父弑兄之人为节度使。”

“是我让镇将张玉书献降,甜水河水路和一千漕工,都在我手,朝中会有人推我为节度使。”谢绮望向众人,“事已至此,谈是不谈?”

门外府兵刚到,郑孟归自谢府收到消息,赶到节镇府司院中,众幕僚已经打开屋门。

等发现幕僚身上的血迹,郑孟归心间一沉。

为首的幕僚望着他,一脸大势已去的神色,向府兵扬声道:“放下兵器,拜新节度使。”

随后幕僚侧开身,一道青莲色的身影,走到众人身前,三尺寒锋血红犹存。

郑孟归猛然拔刀向谢绮冲来。

年幼时这种情景时常发生,只是这次,郑孟归带了杀心。

武将贯力使出的劈斩,被谢绮挑开,长刀坠地,在砖面上划出老远。

卸了兵器,幕僚们一拥而上,纷纷抱住郑孟归。

“将军杀不得!”

“将军息怒!”

“郑将军!谢绮若死,贺州必乱!”

郑孟归心头一窒,没错,谢氏父子一死 ,谢绮成为了谢家唯一嫡系子孙,贺州无主,瀛州和朝廷必然派兵前来。

郑孟归望向她,恨声问道:“谢绮,主公与你父兄从未苛责过你,为何痛下杀手。”

“对我好与不好,你一个外人️怎会知?

冷风中,谢绮安静地望着他,并不在意他的指责,她本以为这次会杀很多人,节镇府司血流成河,未曾想谢镇的幕僚,比想象中的还要理智,木已成舟,只能为接下来的境况做考虑。

谢镇的死只能放一放,贺州接下来要为面对瀛洲作准备。

谢绮将郑孟归暂时羁押在牢狱中,取了郑孟归的兵符,谢绮在节镇府司中,写下三封信件,一封发往瀛洲逐鹿城,另一封发往杨仙镇。

最后一封,她用了信鸽,发向王城。

信刚送走,差役走到堂前传话 ,说谢府有人来,说府内有要事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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