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漆黑的瞳孔落在她深红的眼圈上,嗤了一声,“笨手笨脚,宋宴看上你哪里。”
绵绵泪汪汪地看他,她想说自己和宋宴不是那种关系,可脑袋太疼,她说不出话。
靳俞白没看她,都能猜到她泪眼汪汪的样子。
他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语气凉薄,“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绵绵红着眼,没吭声。
她缓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能说话了,小心地开口,“我和宋宴不是那种关系。”
靳俞白刚才检查过她的身体,自然知道她没有背着自己乱来,可两人那点氛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清白。
宋宴单身了这么多年,他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这样过。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眸漆黑锋利,“之前和他谈过?”
他瞳孔漆黑一片,看她时有说不出的寒意。
绵绵心一颤,连忙摇头,“没有。”
她又用那套绞尽脑汁编出来的说辞,“他是我妈妈以前的学生,我们之间来往不深。”
绵绵说的诚恳,车内气压却骤然低了几分。
靳俞白眉间涌起冰冷的戾气,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有洁癖。”
绵绵有些疑惑地抬眼,却撞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他的眼神似是淬了冰一般,直直地扎进她的心底。
“以前谈过几个?”靳俞白倏然开口,嗓音很冷。
第042章 委屈
绵绵后知后觉靳俞白话里的意思。
他不睡身心不干净的替身。
不被信任的感觉很难受。
绵绵心里头翻腾起从未有过的酸涩感,整颗心脏似被用力捏住,酸痛难耐。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想说:从来都只有你。
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
可两人关系太特殊。
她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却是见不得光的替身。
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却不是恋人。
绵绵眼睛酸涩,手指攥紧牛仔裤布料,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出来,“我没有谈过恋爱。”
四目相对的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翻涌而上。
绵绵没骨气地眼圈骤红。
靳俞白对上她又红通一片的眼圈,心跳了下。
过去同她做的事情莫名地跳进脑海里来。
绵绵每一次的表现都很生涩,也很害羞。
靳俞白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女生,一点事情都要红眼睛。
他喉头动了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车窗被敲响。
是助理池盾。
靳俞白伸手按下车窗。
池盾看到车内默默流泪的女人时,惊愕了下,欲言又止。
靳俞白将车钥匙丢给他,“开车。”
池盾只好咽下想说的话,拿了车钥匙去驾驶位,“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
陌生的男音让绵绵猛然回过神来,她后知后觉自己又在靳俞白面前掉眼泪了。
这是他最讨厌的事情。
绵绵心慌地想要下车,手刚触上车门,耳边便传来靳俞白冷淡的声线,“去吃饭。”
她的心脏一缩。
一种猜想在心中浮现,可绵绵不敢确认,怕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只能小心翼翼抬眼去看身旁的靳俞白。
四目相对,靳俞白眼底没什么情绪,喉间挤出一句话来,“我还没吃晚饭。”
池盾再次惊愕,喉头滚了好几下,没敢出声。
绵绵呼吸滞了下,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又或是在赶她下车。
毕竟他大概不想要和她一起吃饭。
她干涩的眼睫颤了下,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靳俞白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不冷不热地开口,“不差你一双筷子。”
绵绵呼吸停了几秒,心脏每一下猛烈的跳动都震起明显的甜意和幸福的酸胀感。
她难掩紧张,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下,小心地开口问他,“真的可以吗?”
靳俞白漆黑的瞳孔动了下,又恢复往常冷淡的模样,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嗓音低冷,“不想就滚。”
他的话依旧冰冷,可绵绵心里头莫名暖暖的,她手抓着安全带,麻溜地给自己扣上,没再说话,怕他烦。
靳俞白掀起眼皮,看了她安静的样子一眼,没出声。
池盾将两人送到了靳俞白常去的那家露天西图澜娅餐厅。
绵绵一直到包厢坐下时,都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只觉得幸福来地太突然。
服务员按照靳俞白的口味,上了双人份餐点。
绵绵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西图澜娅餐厅吃饭,整个人很拘谨,坐在座位上一直深呼吸。
服务员看出她的紧张,笑眯眯询问两人要不要上什么甜点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