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进来将纸包放在桌子上。
王府里的人都去上香了,那位老王爷又去跟女人厮混了,空荡荡的家里没有几个人伺候,也难怪昨天那么轻易的就将余枝给带了进来。
烧乳鸽,油条,酥脆的饼。
旧报纸被打开,食物的香气顿时散开,余枝也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他声音中有了几分鹅柔意,我拿给你。
“啧啧啧”原来三贝勒还有这幅面孔啊,平常见了女人跟什么似的,真是刮目相看啊。梁运挑眉嘲讽。
贺泗没有理会他,他自讨没趣的扯了张报纸卷起了一根油条,张口就咬,目光瞥在报纸上,“我去,本少爷不在国内的时候,还有这种英姿飒爽的女人啊。”
说着两口将油条吃完,一把将报纸扯平,却见模糊不清的照片,一个女人挥动着旗,在人来人往的港口。
“我去,这不是三贝勒离开的那趟船吗?”梁运看向贺泗,“你没看见这女人吗?”
“摩登女郎码头求子。”他津津有味的看着标题,“喊着三年生俩。”
余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任何表现异常都是不打自招。
果然这些话引起了贺泗的兴趣,他刚想去拿个酥饼,目光不经意的瞥见照片的时候,手里的酥饼竟然被捏碎了。
“一年多了,你说着女人生了吗?”梁运看着满是油的报纸,满脸的好奇。
“该怀上了吧。”贺泗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余枝的身上,眼中带着心疼贺后悔,如果那时候他醒着,一定带着她离开。
没想到一错过竟然是一年多。
“你咋知道?”梁运用手抹着嘴上的油,满脸疑惑。
贺泗还没有说话,却见佣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声调都变了,在这个规矩森严的家中,进屋是要敲门行礼的,这还是佣人第一次这样失态。
“三爷,那位霍少来了,凶神恶煞的,马上就过来了。”佣人观察着贺泗的脸色,“说您抢了他的女人,上门来要了。”
梁运站了起来,眼中藏着怒意,“那小子从小跟我就不对付,这会子我倒是要见见他,看他能怎么样?这女人是我捡来的,谁捡到就是谁的。”
余枝听着他的话很奇怪,总觉得被羞辱了一样。
贺泗却沉声道,“无妨,不是你父亲一直在找你吗?你现在不便露面,先从后门走。”
梁运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想着再厮混两日,可不想早早的被人抓回去,要是霍屿看见了,他父亲也就知道他在这里了。
他也不含糊,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油,敏捷的从后窗上跳了出去,片刻就不见了人影。
就在这时候,霍屿已经走了进来,他穿戴整齐,却不知为何手腕上的表碎裂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余枝正躺在贺泗的床上。
他的目光落在贺泗的身上,男人如玉芝兰树,满身的书生气,有他一辈子都没有的名门出身。
第177章 霍屿的记忆
余枝目光落在霍屿的身上,“我记得几天是令尊大人的寿宴,你怎么来了?”
也难怪她记得清楚,她校对的时候,见报纸上早早的就登上了,奢靡的程度让人咋舌。
霍屿的目光盯着余枝,“是啊,我他妈的真是疯魔了,连老爷子的寿宴都耽搁了,就是怕你出事,没想到你在这里挺高兴的。”
余枝看他眼中的担忧不像是假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嘴上继续不饶他,“是啊,劫后余生,你看我挨了两颗枪子,还活蹦乱跳的,可见福气厚着呢。”
“好了,跟我回去。”霍屿忽然走了过来,欲要将余枝抱起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在别的男人床上。”
他气势迫人,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
余枝冷笑,“霍屿,我记得咱们已经说清楚了,咱们没有半点干系,就跟以前一样,互不相干。”
贺泗已经挡在了余枝的面前,声音淡漠清冷,“请回,不送。”
“怎么,你还喜欢她啊!”霍屿感觉自己被挑衅了,明明对方脸上云淡风轻的,但比骂他一顿还气愤,“可你能给她什么,小妾还是偏房,什么贝勒,不过是拿来唬人的东西而已。”
贺泗慢慢启唇,“娶她一人,共白头。”
霍屿的脸色就跟被雷击过了一样,他的瞳仁猛地放大,“你娶她?你敢吗?你一个贝勒,娶一个佣人之女,你想被世人嘲讽吗?你想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余枝要不是身上有伤,一定会撸起袖子给他两巴掌。
她忽然一下子明了释然了,上辈子自己苦苦想要的东西,却注定是得不到的,他不敢娶她,哪怕他没有三贝勒这样的血统,他的骨子里还是觉得她轻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