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男人胸膛的江渺轻笑一声抬眸看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嗯……要不你唱歌给我听吧。”
“好,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江渺说完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几秒后耳边传来男人醇厚而又磁性的嗓音: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熟悉的调调让江渺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时候的江渺非常喜欢陈奕迅的这首《富士山下》,当江澈送给她随身听时,她下载的第一首歌便是这首。
傅砚辞的声线低淳,粤语听起来更是十分的标准。
江渺听t z着他的歌声伴随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舒缓而又悠扬的歌声骤然间让江渺放松了下来,没过多久怀里的人就已经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渺渺?”傅砚辞垂眸轻唤一声,半晌没有没到江渺的回应。
随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傅砚辞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我爱你,晚安。”
这一晚的江渺睡的极不安稳,乱七八糟的噩梦将她吓醒两次,傅砚辞的睡眠很浅,每每怀里的人有动静,他便跟着睁眼醒来。
凌晨四点,江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的湿润让傅砚辞心口一紧。
“傅砚辞,我梦到外婆了,我梦到她不要我了……妈妈离开了,外婆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江渺说着紧紧的抱住傅砚辞,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傅砚辞闻言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她:“渺渺,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是梦而已,别怕……”
在傅砚辞的安抚下,江渺紧绷着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
神色有些焦虑的江渺松开他的腰肢,抬眸看着他轻唤一声:“傅砚辞。”
“嗯,我在。”抱着自己的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调温柔。
冬日的江城,天亮的有些晚。
已是早上七点半,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傅砚辞,我一会儿就想去医院看外婆。”
“好,我陪你去。”
“不用的,你先去公司吧,下午再来医院接我就好。”
江渺快速洗漱完对浴室门口的傅砚辞平静的说着。
“嗯,我先送你过去。”
一小时后,江渺带着早餐来到辰光医院。
傅砚辞紧紧的牵着江渺的手来到病房门口,当江渺看到病床上护工阿姨正帮着外婆擦脸,她紧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那你快去公司吧,要迟到了。”江渺转眸看着傅砚辞轻声说着。
傅砚辞沉了沉眸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事记得打电话,父亲和母亲下午也会过来。”
“好。”
说完江渺便走进了病房,外婆看江渺来登时面露笑意。
“渺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不用去舞社吗?”
江渺走到床边扬了扬嘴角柔声应她:“今天舞社休息,所以我就想早点来陪陪外婆。”
外婆拉着她的手神色有些憔悴的看着她淡淡一笑。
江渺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给外婆喂着粥,只是刚喝两口外婆便摇了摇头不在想喝了。
“渺渺啊,可以给外婆跳舞嘛?外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眼看到你跳舞了,外婆想看。”外婆拉着江渺的手轻声说着。
一旁的护工阿姨也淡淡一笑看着江渺开口道:“老夫人昨天晚上就说想看您跳舞呢!”
江渺闻言放下手中的粥,轻轻的摸了摸外婆满是皱纹的脸颊,随后淡淡一笑起身。
没有任何音乐,江渺跳起了小时候母亲第一次教给她的舞蹈。
那时候母亲还在,外公也还在,外婆的身体也很好,一切都很美好…
病床上外婆神色虚弱,一双暗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江渺轻轻舞动的身姿,眼眶逐渐泛起了红,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女儿。
片刻后,随着江渺一个舞蹈动作的定格,外婆满脸自豪颤颤巍巍的轻轻鼓掌。
江渺笑着走到病床边对她说道:“外婆,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现场,看我在舞台上跳舞,好不好?”
外婆紧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随后缓缓睡下。
“渺渺,小辞今天来吗?”